我一路跟著那個黑影追了十來分鍾,那黑影也是奇怪,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就像吊著我似的,雖然知道他是故意吊著我,但我還是跟了上去。
直到黑影停了下來,我也停住腳和他保持著安全距離,雙眼盯著對方幾乎融入夜色的背影,說:\"你是誰?引我有什麼目地?\"
黑影並沒有立即轉過身,依舊被對著我說:\"就算不知道我是誰,你不依舊跟過來了。\"
在我還在猜測這個黑影是誰的時候,黑影自己轉過身來,熟悉的麵容叫出我的名字:\"傾傾。\"
看著眼前的人一驚,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黑影是薑潮,他不是已經失蹤好久了嗎?
\"怎麼認不出來了?\"看著我在發呆,薑潮嘴角勾起一絲邪魅陰鳩的笑容,許久不見他還是老樣子。
我一直擔心的事情看來並沒有發生,也算讓我心裏的一塊石頭落下了,放鬆警惕說:\"我還以為你出事了,打算過了年去找你。\"
薑潮顯然沒想到我打算去找他,看我的眼神有些複雜,愣在當場良久過後才說:\"你明知我是吊著你,為什麼還要跟過來?不怕我對你下手。\"
我雙手一抱,微微眯起眼睛說:\"你不會。\"
薑潮也學著我,眯上眼睛說:\"你當時又不知道是我,怎麼就敢肯定我不會對你下手。\"
我自信一笑,對這這一點非常的肯定:\"如果要對我不利,就不會吊著我這麼久,早就動手了,你這明顯就是要引我離開,薑潮你是有什麼事情和我說,又害怕被人發現,所以故意為之。\"
薑潮被我的回答說的又是一愣,眼裏泛起一陣驚駭,薑潮覺得自己越來越難以麵對沈傾傾了。
無論是論識人心,亦或者誅心之術,隻要她沈傾傾想,這世間就沒有她看不透,算計不了的事,如今她才從象牙塔裏出來羽翼未豐,見識尚缺已然如此,如果將來她成長起來,無論是誰和這樣的人做朋友固然很好,但成為敵人就顯得很可怕了。
可是無論多強的人,都有軟肋。
薑潮收回探索的目光,隨意的笑了笑算是對我所說的肯定,說:\"傾傾,你們要救的人都已經死了,回去吧!含棺地裏的那些東西,我們會替你全部解決,而且我們絕不居功。\"
聽完薑潮的話,我頓時乍舌,嚴重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薑潮你是覺得我傻,還是我傻,還是我傻?\"天下還有這等好事,以我對薑潮的了解,這家夥都是無利不起早的,而且在我的認知裏世上就沒有白吃的午餐,白領的功勞,說沒貓膩,哄鬼呀!
薑潮被我說中,顯得有些不自然,麵對我的時候有些心虛,卻極力的掩飾:\"沒覺得你傻,隻是陳述事實,你們的任務不就是救人,擺平鬼鎮嗎?隻要做好分內的,何須管那麼多。\"
見我沒說話,薑潮有些著急,又添了一句:\"傾傾,這次的任務對我很重要,我希望你能放手,日後無論你要做什麼我都定會相助。\"
我搖搖頭告訴他:\"薑潮,你是我的朋友,但我們公私分明,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任務,是我們整隊二三十個人共同的任務,你的任務,你要做什麼我不會問,問了我想你也不會說,今日我們見麵就當許久沒見的朋友聚會,明日相見你不必對我留情,我也不會相讓。\"
其實我們都明白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對對方下死手,在我遇難之時,在他臨危之即,我們之間都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相救對方,哪怕對方是自己無法戰勝的強者也會毫不猶豫,這份情誼不會因為他是茅山黑道高層,我是茅山正道掌教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