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姬哭了半晌，突然似是想起什麼，眼珠子轉了一圈有些欣喜，不顧滿臉淚痕抬起頭看向諸葛宇道：“道長……若我自斷一尾……可有方法救得了他？”
諸葛宇的表情有些詫異：“你是說，你願用一尾的修為救他？”
“道長，可有法子？”狐姬見他如此問，心中一喜。
“有是有……可你就算這次救了他，下次呢？隻要你一直在他身邊，他便不會好轉，下次就算你再用一尾的修為也救不了他……”
“道長說，我種下的因，這果我需受的……隻要……道長救了他之後，我便離開，回到妖界……”
“你真心願意回妖界？”
“道長也說了……天命如此……我認輸……若是從前，天命又如何？大不了爛命一條……可如今我終是舍不得拿他的命來逆這天命……”
“癡兒……癡兒……”
“道長……能否將我的身份告之於他？我想在走之前讓他知道，這麼多年陪在他身邊的是我……若他不介意便與我見上最後一麵，若是介意，不見也罷，隻要他知曉我的存在，隻要他今後過的好，我也就安心了……”
“我不建議你把這件事告訴他，要知道人對妖還是有很大的抵觸的，你又何必捅破此事，安靜的離開不好嗎？”
“我隻是想看看……我與他這麼多年感情，是不是深到可以跨越人與妖之間的界限……若他因此厭惡我，我自當死心的離開，再無留念。若他知道後，對我情分不變，那也不枉我狐姬在這人間走一遭，離開時也不會難過了……”
“好！兩日後，你處理好所有事情就來找我吧。”
“狐姬謝謝道長，大恩大德！”
“不必謝我，我隻是不想這世間再多兩條孤魂罷了……”諸葛宇扶起狐姬，她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他的麵前，他搖了搖頭收起煙杆回屋了。
十七扯了下諸葛宇的袖子道：“那個狐姬是妖嗎？”
“是妖，就是我之前提過的從我手下逃走的那隻雙尾狐妖，她的心性不穩，亦正亦邪，所以我總是循循善誘，望她走上正途，可沒想到她竟因此入了情障……”
“她是妖，你還答應幫她？”
“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們走上絕路嗎？此事之後她若回妖界大徹大悟，潛心修煉，說不定還能修成正果，脫離妖體……”
十七不明白的問：“妖也能修成正果成為仙嗎？妖不都是壞的嗎？為什麼也能成仙？”
“什麼是人？什麼是妖？”對於老爹的反問，十七更是糊塗的搖了搖頭。
“一副軀體而已……助她總比看著她入魔好……說起妖成仙，這百年來還真有那麼一個修成上仙的……”
“什麼妖這麼厲害？”十七睜大眼睛興奮的問著。
“元神是一隻九尾妖狐，拜入瓊華派之下，以他的能力在如今的瓊華也是舉足輕重的吧……”
“仙門也收妖的嗎？”
“並無規定不可收妖……”諸葛宇似是想起什麼笑著說道。
“瓊華派不愧是仙門之首，竟然連妖都能教成仙。也許我該去瓊華……！”
諸葛宇還沒等她說完，就抬起雙手捏著她的兩個臉蛋往外扯，咬牙切齒道：“好啊，這翅膀都還沒長起來，就想著去別的門派了？別說他們不會收你，就算肯收，他們能教的，我也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