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舟歸隊,又恢複了一頭利落的短發,穿上了墨綠色的軍裝,還好背上的傷口不是很深,隻是大麵積的一些皮肉傷,她在醫務室包紮的時候損友林棉還在一旁嘲笑她,說她有吸引恐怖分子體質,
顧南舟有些無奈,好好的三天假期就這麼浪費了,又要恢複枯燥的訓練了。
一個星期,顧南舟每天都重複著各種體能訓練還有槍械練習,正午的太陽正是灼人的時候,顧南舟和林棉兩人卻穿著綠色軍背心趴在訓練場上瞄著遠處的靶子練習射擊,其實今天早上的訓練已經結束,隻因為林棉著丫頭一張嘴根本停不下來,非要在練習射擊的時候偷偷跟她說話,結果沒有聽見教官射擊的命令,以至於教官大發雷霆,罰她們今天中午不許吃飯,顧南舟和她是搭檔,完全是被她連累的。
顧南舟瞄準靶子,今天沒有風,不用注意風向,她屏住呼吸,眯眼扣動扳機,一槍擊中,十環。
“阿舟,我好餓啊!”林棉嘴角下撇,一臉委屈的樣子,手擺設性的扶著槍,根本沒有要練的樣子。
顧南舟再次拉動保險,再次換上射擊姿勢,額頭滲出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滴進了身下的泥土裏,蕩起一層小小灰塵,又是一次設計完畢,她開口,嗓音因為缺水有些沙啞低沉,“你再說話,小心教官連你的晚飯都免了。”這話說的不帶一絲感情,她拿過一旁的子彈重新填充槍支。
林棉有一點小受傷,不過她了解顧南舟的性子,就是個麵冷心軟的人,其實一向護短的很,她假意受傷的捂住了胸口,“阿舟,你怎麼能這麼咒我,啊——我好餓,我要餓死了。”她一把趴在了地上,也不管臉上是否蹭上了灰塵。
顧南舟看著她那鬼靈精怪的模樣,在心中無奈的搖了搖頭,明明是一起經曆過生死場麵和嚴酷訓練的人,卻依舊像一個孩子,“打完這一組子彈,我就去跟教官求情。”聲音依舊冷清,卻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寵溺。
“好!”林棉歡呼一聲,喜滋滋的舉起了槍,瞬間又有了勁兒。
顧南舟勾唇。他們的教官是許懷初,也是他們青刺特種部隊的隊長,平時一向看好顧南舟,讓顧南舟和林棉一組,也是為了讓她能夠管束一點林棉,她那樣的性子實在太容易衝動和闖禍。
然而一組子彈沒有打完,卻有同隊的人過來叫她。
“南舟,有人來看你了。”顧南舟放下槍起身,好看的眉頭微皺,眸中若有所思,特種部隊一般是不允許家人隨意探班的,難道是家裏出了什麼事情,可是她並沒有接到家裏的電話。
林棉也是一臉好奇,她拿過一旁的白色毛巾遞給了顧南舟一條,兩人擦拭著臉上的汗和泥土,“走吧,一起去看看。”顧南舟將毛巾掛在了脖子上。
兩人一起去了接待室,這次竟然他們的旅長也在,顧南舟皺眉,不知道是來了什麼大人物。一進門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