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一早,趙之嶸就派人送信給孫祺,說他四妹已平安回府,他將努力撮合他們的姻緣,同時也催促孫祺要盡快讓他參股北街商鋪的股份。
孫祺得了信後開心異常,早早就來到南街等候若染,雖說站了幾個時辰,腳酸痛得很,可看到若染一出現,他的精神立馬足了。
“老奶奶,謝謝你,讓你久等了。”若染抱過小狗,朝身後的琴兒一呶嘴,琴兒便把手裏的幾個銅子交給了老奶奶。
老奶奶堅決不收,說是昨日姑娘已給了不少銀子。
若染微笑,親切地說:“老奶奶,這是我今日給你的飯錢,我想你還沒吃飯吧?”老奶奶也誠實,說怕錯過時辰,一早就從老遠的鄉下趕過來了,肚子一直餓著。若染聽了,便讓琴兒扶老奶奶去前兒的麵店。
孫祺一直在旁看著,瞧若染溫柔可親,心地善良,這心更是暖癢得很,若這樣的女子討回家,定不會與府上的女人爭風吃醋,撒潑鬧騰,他可以成日與她相廝守,討個清靜,又抱著美人銷魂,這日子要有多爽就有多爽。
“四小姐,”搓搓手,孫祺上前搭話,眉眼明朗,討好了說,“想不到趙相爺的女兒是如此和善,真是敬仰之至。”說著,他拱了拱手。
若染錯開一步,沒有接受他這突然而至的禮,凝了眸,勾唇一笑道:“公子還真是閑人啊,整日在這街上晃悠。”
孫祺嘿嘿一笑,揮了手袖,指向阿牛,若染扭頭,見一旁的阿牛懷裏抱著兩隻小狗,便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此時,阿牛手上的小狗忽而騷動起來,扭頭擺尾地要撲向若染,嘴裏“嗯嗯”地叫喚著。
“別動!”阿牛一手一隻,掐住了小狗的脖子凶道。
若染懷裏的小狗見了,立刻張大嘴朝阿牛狂吠,孫祺一怔,忙對阿牛斥道:“鬆開,你難道要掐死它們?若這樣,爺非掐死你不可!”
若染撫著手中的小狗毛發,對它的表現甚是滿意,低下頭對小狗微笑道:“丟丟,,你可要記住了,日後若見了壞人,你便要吠他,咬他,凡是對的,本小姐都會獎賞你的。”
抱著毛絨絨的小狗,若染情不自禁地把它當成了現代家裏的那條貴賓犬,那條狗的名字就叫“丟丟”,而且聰靈乖巧,十分聽話。
阿牛悻悻然地鬆開了手,重新抱好兩隻小狗,孫祺臉頰抽了抽,涎著臉走到若染身旁,笑咪咪道:“四小姐,丟丟是它的名字?”
怪事,這條小狗窩在她懷裏怎麼就如此安靜乖順,一點不像阿牛懷裏的兩隻,老是扭來扭去,好像阿牛身上長滿了刺兒,紮得它們不舒服。
先做個樣子,等回去就宰了它們煲湯。
“是啊。”若染垂著眼簾,手指仍輕滑在狗的背上,那瑩白的纖細蔥指柔綿無骨,輕輕撫動,不禁讓孫祺想到日後,這樣的手指撫在自個的脊背上,那有多銷魂蝕骨啊。
“四小姐,那煩你幫我那兩隻小狗取個名吧。”孫祺找著話題。
“你不是會吟詩嗎?”若染抬頭看他。
孫祺見她還記著昨夜在東宮苑相遇一幕,頓時喜出望外,欣欣然地笑道:“四小姐還沒忘記我啊,真是榮幸……我可知道小姐你是趙相府的四女兒,就不知你是否知道本公子是誰?”
希望趙之嶸能把昨夜交待他的事做了,這做媒的不替自己“鼓吹鼓吹”,成全一件好事能容易嗎?雖說這小姐隻是個庶女,可能讓三皇子放了她,可見不一般。
“是誰重要嗎?你我隻是萍水相逢,相遇並非要相知,公子是讀書之人,這道理自然比小女子還懂,何來這個問辭?”若染淺淺一笑,說完就抱著小狗朝前麵走,琴兒已把老奶奶帶進了麵店,這時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