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的冬天,我第一次去了杭州,正好趕上杭州的第一場雪,也許是和喜歡的人一起去的緣故,覺得杭州的雪特別的白特別的美!但,那一次,同行的隻是我當時的男友盛佑,也絕對沒有遇見眼前這個男人!
他帶上門走了,我卻還怔在那裏。
思緒還在2005年的冬天的杭州,我和前男友盛佑去了杭州,正好趕上下大雪,兩個人愛死了那樣的杭州,那是覺得無比幸福浪漫。
可幸福總不長久,杭州回來的那個月,盛佑被家裏安排出國,我們正年輕熱烈的感情讓我們還曾經想到過私奔,可就在策劃浪漫的私奔期間,盛佑一個最要好的同學被查出來患了一種罕見的腦部疾病,國內還沒有治療的方案,最多就隻能保守的治療,拖住性命,但如果病發,便是性命攸關,即使去國外治療生存的機會也最多一半,這對於學醫的盛佑來說,打擊很大。也就是這件事他毅然決定出國深造,他臨走前跟那個同學說:”給我也給自己三年的時間,我一定想辦法救活你。”
那一次的杭州遊也就成了我們最後一次的約會。
我們在機場分別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悲傷,反而多的是盛佑的悲壯,和我對他的鼓勵,對於我們的感情,好像和他的三年宏願比起來,已經微不足道。
盛佑出國後的學業很忙,我們的聯係也越來越少,大學時候的愛情應該是沒有經過患難,並不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海枯石爛,時空的距離自然的讓感情淡下來,到最後,我們也隻是在網上簡單的問候”最近好嗎?”曉秋曾玩笑的說我們之間那不算愛情。那樣的話很多大學時的戀情都不算愛情,因為勞燕分飛後當事人並沒有多大的悲傷,畢業後社會上的任何都可以取代那份感情。
可是,回到現實,我驚恐,他是怎麼得知2005的杭州?
“我真不認識他。”我跟曉秋說,也是跟自己說。
“你別信那些鬼話啦,電視劇看多了學的吧!”曉秋不屑地說。
“那2005年的杭州之行他怎麼會知道?”
“樂彤,全班的人都知道你和醫學院的盛佑去了杭州!”曉秋提高嗓門,“再加上盛佑他們班的,這不下百人知道的事有什麼稀奇!”
難道真的是這樣嗎?那為什麼他現在才提起?那跟他的整個故事又有什麼關係?不,我總覺得這個男人的出現是帶有某種意義的,不然為什麼在他身上有那麼多我感覺熟悉的地方,這不同於一見如故,一見如故隻能用來形容我和葉曉秋。
那個炎熱的夏天,踏進大學校園的我,在報名處碰到葉曉秋,她興奮地叫:“我們一個班哎。”初來乍到略覺孤單的我瞬時心中溫暖,當時的感覺用一見如故恰到好處。
後來在宿舍見到了正在整理床鋪並不斷抱怨被子與被套匹配度不夠的葉曉秋,她又興奮地叫:“哇,我們居然一個宿舍。”
我一樣興奮,但她興奮之後開始埋頭繼續整她的被子,我實在看不下去她對那床被子的蹂躪,主動地為她套好了被子,她激動地說謝謝。
“這麼熱被子也不用的。”
“開空調還是會冷的。”
我也覺得有理,可當我也把自己的被子裝好之後才悲劇的發現,宿舍根本就沒有空調,我們從相視而笑直接想要相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