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上一“海嘯”——科拉鬆·阿基諾3(2 / 3)

我沒有更換他的打算。’

星期四,當她到達馬尼拉時,歡迎她的人群登上飛機。科麗瞧著喬克·阿羅約笑了笑說,“喬克,我不仍是嗎?”人群歡聲齊起。一個報告令人掃興,科麗聽說有人要在她下機時槍殺她。

科麗聽到奧拉利亞被殺的消息,又驚又怒。她命令成立多方聯合調查組織,並懸賞一萬美元給予通風報信因而抓到凶手的人。她在到家第二天早上向停放在菲律賓大學小教堂的屍體吊唁。在電視轉播的新聞發布會上,她的神態肅穆而憂傷。“我要運用我的政府的全部力量來辦理此案,”她緩慢地說她的聲音低沉並且由於激動而時斷時續,‘”我要看到正義得到伸張。

各種事態的彙合推動恩裏萊和“改革武裝力量運動”的小兄弟們開始行動。停火協議的簽字似乎即將來到。因而到那時就有可能要罷恩裏萊的官。奧拉利亞喪禮中左派力量的顯示——紅旗和“全國民主陣線”的旗幟——是共產黨人第一次試圖要求合法的公開地位。它可能預示共產黨增強了公開組織群眾的努力。

星期五晚上,忠於拉莫斯的司令官們努力說服參加政變的士兵要迷途知返退出叛亂。

十一月二十二日星期六這一天,過去幾個月裏所有發生的事情一下子趨向高潮。

早上,大約有五百個“改革武裝力量運動”的支持者和一千個平民在宿務市塞爾吉奧,奧斯梅納軍營開始示威,那裏是中米沙部地區的主要軍事設施和地區軍隊的司令部;示威整整持續了一天。集會由本內格羅斯省軍區司令蒂布爾西奧,富西萊羅中校領導,直到他因毆打官員被拘留為止。地區司令官告訴記者,集會不是反對政府,它隻是反對共產主義。

這支軍隊要求清除不稱職的和左傾的內閣部長,更換腐敗的刑事調查局人員,重新召開國會,舉行新的總統選舉,軍方參加與叛亂分子的和平談判,以及以更堅決的手段對付叛亂者——完全與恩裏某幾個月來提出的要求一模一樣。

科麗在家裏注意局勢的發展,直到天明。穿戴盔甲的人員通宵在她白色的別墅外邊和總統府幾個街區站崗。拉莫斯與她通了多次電話,最後一次已是清晨時候。她告訴阿羅約,叫他通知召開內閣會議。沒有通知恩裏萊出席。

會議在上午八時開始。科麗神情疲倦Q為了必須罷免恩裏菜,她感到痛苦。她覺得如果沒有他在發動反對馬科斯的革命時的行動,她也許當不上總統,而且她也知道他躲進阿吉納爾多軍營是為形勢所迫。他在叫大家靜下來開會時神情緊張。會議開了三個半小時。

會議結束了。科麗回家吃中飯。大部分內閣成員留下來,從窗口張望,要看看恩裏萊的來到。他們打賭他與總統會晤的時間將有多長。恩裏萊於下午一點四十五分來到總統府。有人去叫科麗,她很快坐車來到。他們談了約十五分鍾,會談安靜而心平氣和。

“讓我們直說吧,’科麗說,“我曾多次意圖使我們能一起工作。象我已請求全體部長提出辭呈一樣,我現在請求你同樣提辭呈。”

“好,夫人,當然可以,我會提出的,”他回答。她認為當時他似乎表現出卸除了心頭顧慮的樣子。

他要求保留幾名保安軍官,由他支付薪響,她同意了。

“我要你知道,我感謝你在革命時候所作的一切,”她告訴他,“如果需要政府為你做些什麼,你盡可告訴我們。’

“我也同樣,”恩裏萊回答,’‘如果你要我為你做些什麼,請別猶豫,可徑直通知。”

他含笑離開,向記者招手,登上防彈行李車。

科南對他接受免職時的泰然態度有深刻印象。以後她說,這是她與他有過的唯—一次愉快的會見。

在這個多事之月的最後一無,科而總結一下最近一般時期的經曆。在亞洲發展銀行婦女俱樂部——由亞洲發展銀行高級職員的妻子們組成——的集會上發表演講,她津津有味地談到她戰勝試圖打敗她的男人們的事跡。

‘有人常說馬科斯是瞧不起我的第一個大男子主義者。為這種錯誤估計而付出代價的他不是最後一個。

“在低估我的能力,貶低我的作用,或者不肯想象我將用總統這個名詞的整個含義來統治這個國家的男人中間,我觀察到他們的一種傑出特性就是利用每一個機會比我叫嚷得更響的本領。”

後來她說;“又出現一種饒舌的男人,他們具有“更好”和“更出色’的管理我的政府和認為我應該怎樣管理政府的想法,可是同樣,他們的話又冗長又咯瞟,說的時候帶著更多的演戲一樣的變調、抑揚頓挫和軀體扭曲,較之比我以往想在講台上做到的更為誇張。對於那些喜愛聽自己講話的人,盡可以為此多下苦功。”

但是她說,“在要說的話已說了,要做的事已做了之後——或者我應該說,話已說了事還未做——我認為,在這些人已清除以後,我已設法在使事情恢複井井有條的最後任務中取得了最後發言權。”

她又說:“要被丟進曆史垃圾堆的人不是我。”

身處漩渦而不倒

在一九八七年二月二日預定舉行憲法公民投票前幾個星期,是科麗擔任總統後麵臨的最危險時期_月四日政府與摩洛民族解放陣線領袖努爾·木蘇阿裏簽訂條約,根據條約他同意放棄成立獨立國家的要求,得到的是在南邊五個島嶼上對穆斯林自治問題舉行公民投票。由哈希姆·薩拉馬特領導的摩洛伊斯蘭解放陣線的反叛者,由於被排除在談判之外而感到憤恨,攻打十四個目標,包括棉蘭老島上一座省會建築物、兩家飯店、四座橋梁、電線、一處大學和其他公共場所。當時總統府收到情報說,他們可能在馬尼拉鬧事。

還有報告說,馬科斯餘黨將在一月十七——十八日企圖占領首都幾座無線電台。更有情報說,有幾個武裝組織將采取行動以動搖政府。一月十七日拉莫斯召集他的司令官開會,要求武裝力量處於戒備狀態。在通向總統府的馬路上設置路障,配置裝甲運兵車、水炮和防暴部隊。下令逮捕在夜間遊蕩的任何穿軍服的部隊人員,拉莫斯就在他的總部過夜。政變的謠傳廣泛傳播。

一月二十二日星期四,有一萬人成群結隊向馬拉卡南宮進發,其中大部分是農民。菲律賓農民運動”示威者過去曾有兩次在遊行中被拒絕接近總統府。這次他們說可能發生對抗,有些人帶了木棍和武器。當他們來到總統府附近的門迪奧拉橋時,遇到五百名密集的一大群警察和一支海軍陸戰隊小分隊。警察手持上邊印有黃色“最大容忍”字樣的盾牌。他們後邊有六門水炮和八輛消防車作後盾。“菲律賓農民運動”主席賈姆·塔代奧據報道說當時高聲疾呼,“衝向馬拉卡南宮,衝破路障!”抗議者開始向軍警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