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萬物凋零。已經是寒秋時節,一陣陣秋風卷著枯葉漫天飛舞。大地也是罩上了一層層銀霜,萬物都紛紛枯萎。
在山穀的兩側,無數黑色的鐵甲在急忙地移動著。青銅火炮、百弩機以及各式各樣的兵器在準備著。
“都快點,趕緊準備好了等著埋伏韃子的糧草兵!”
“要吃幹糧的趕緊快些,探子們彙報了,韃子們的兵一會兒就到!”
幾個傳令的武官大聲朝著一群群身穿黑甲的明軍命令道。
在著雲南曲靖府西北的天埑穀,一千兩百名身著黑色鐵甲的明軍在山穀兩側緊張地進行著埋伏。
一尊尊青銅鑄造的火炮被拉起來,帶著機括能夠連射的強大“百弩機”也被架了起來。身穿著精良黑色鐵甲的士兵們,則檢查著手中的諸葛連弩、盾牌和長矛刀劍。
更有著一些士兵從著身後包袱裏取出了一些幹冷的臘肉和烙餅,大口急忙地咀嚼著,食物可以說是十分地生冷,但是士兵們卻吃得十分香甜。
秋風夾雜著一陣陣塵埃乃至枯葉落在士兵們的盔甲上,但是士兵們均森寒著臉龐,沒有一個人抱怨。
有的僅僅是戰前的肅殺!
一股股殺氣隱隱地從著山穀兩側朝著中間的山路中擴散而去。而馬蹄的響聲也終於從著山穀的入口處傳了過來。
這正是一隻清兵的前鋒,十多個機敏的騎兵朝著周圍打量著山穀的兩側,觀察著。
終於他們互相揮了揮手,接著又有著幾個騎兵朝著山穀入口處返回。也就過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成群的馬蹄聲、車輪聲從著山穀口湧入。
一隻浩浩蕩蕩的清兵鑽進了山穀之中,無數的步兵也是跟著湧進,但是更多的則是成群的牛羊,以及被清兵驅趕著的民夫。
更為令人矚目的是那成群的馬車跟牛車,隨著大隊清兵開進山穀,要有著六、七百輛。車上麵的箱子跟袋子堆得擠擠的,裏麵無不是清兵搜刮而來的各種輜重。
看著這隻清兵浩浩蕩蕩地開進山穀,在著山穀南側一處的明將竇名望長長鬆了一口氣。
清兵終於上鉤了!
“傳令下去,全軍備戰,隻待軍令!”竇名望幹脆利索的用著聲音對著周圍幾個武官說道。
武官們趕忙用手勢朝著更遠處的兵將們傳達軍令。
竇名望的身材並不高大,但是卻有著一雙十分銳利地眼睛。他一雙鷹眼掃向山穀中的大隊清兵。這就是之前探子探明的那支押送糧草的清兵了。
就看清兵那陣勢,就足足有三千兵將負責押送輜重和糧草。除了這三千清兵外,還有著快兩千名被清兵強征的民夫用來給他們充當勞力。
當然,竇名望可是很清楚。給清兵當民夫實際上是與奴隸一般。
不過最讓著竇名望關心的則是這支清兵押送的那些糧草輜重,他很清楚這批糧草輜重必須要繳獲或者焚毀。晉王李定國正組織明軍主力與來犯滇京昆明的清兵精銳血戰,絕對不能讓這批糧草被運送到清兵主力手中。
由於明軍實行堅壁清野戰術,清兵不得不從其他區域大肆征糧調糧來支持雲南戰局。竇名望非常擅長伏擊和野戰,李定國決定派竇名望帶領精幹兵士,不斷地利用雲南各地的地形打擊清兵的糧草輜重部隊。
竇名望自然也是領命,這段日子率領著這隻明軍精銳到處跟清兵打伏擊,給清兵造成了不少損失。
不過望著山穀中這隻清兵,竇名望在興奮地同時也是感到有幾分棘手。畢竟這隻清兵雖然僅僅押送糧草,但是也算是兵強馬壯、氣勢洶洶。三千清兵均是身著鐵甲,手持精鋼兵刃。冰甲之上的寒光照耀的整個山穀均是充滿著寒意。那些鐵騎更是身著重甲,僅僅露出兩個眼窩。身下的健碩馬匹也是全身披掛,幾乎隻露出兩個馬眼。
竇名望微微皺了皺眉,但是很快念頭一轉,便是露出了幾分喜色。
己方還有著一支足以逆天的力量———修行者!
同樣在著山穀的南側,一個身穿白衣,腰懸長劍的少年望著山穀中浩浩蕩蕩的清軍。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淡淡地掃著那數千押送輜重的鐵甲軍,似乎要將著這一切全部吸入自己的目光進去。
“唉,許銘。十六年了,十六年了..”少年緩緩舒了口氣,淡淡說道。
許銘就是自己的名字,準確地說自己正是自己在這個時代的名字。
許銘的前世原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隻是一個生活在繁忙的現代社會的年輕人。自己上學和工作都很平庸,碌碌無為。但是一次偶然的街邊小巷之行,卻是遇上了一個黑色漩渦讓著自己失去了意識。
當自己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是個幼兒。而且周圍的環境還是古代,自己很快意識到自身的靈魂穿越並轉世到了這個時代的一個幼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