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再見,偶然相救(2 / 2)

段風涯望著手舉銅鏡引發的一縷反射光的唐依,揚起一個溫馴的笑,唐依本想就這麼一笑轉身,她根本沒做好見段風涯的準備,段風涯突然就單膝跪倒在地,用劍柄撐在地,支撐著整個身體

北風依然凜冽,段風涯額頭卻滲出汗水,唐依丟下銅鏡跑過去,在觸到段風涯滾熱的手時,她驚得把手抽回,然後又用手絹幫段風涯擦額上的汗,段風涯捂住心口,整個身體在顫栗,好像痛感就要把他連人帶骨吞掉似的,潔白的牙把他好看的嘴唇也咬出一道血痕來,唐依心急如焚,又不知該如何,“公子,你沒事吧,公子,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

段風涯突然側目望著唐依,因痛苦而顯得麵目扭曲猙獰,他抓住她的手,一手冷汗,“姑娘,打……暈我。”

“我,我……”天知道,要一個二十一世紀,文明的社會的一個女子,動手打暈一個人,是件多麼困難的事,如果力度不好,很容易要人命的,唐依望著痛苦的段風涯,根本無從下手。

就在這時,段風離帶著一幹人等從遠漸近,遠遠的看到段風涯跪倒在地,段風離已經猜到了,他踩著馬背飛起,快捷的落在段風涯身邊,直接扳過段風涯的身體,“風涯,你怎麼樣了,還行不行?”

“風離,我知道你……會來的,照舊吧。”見到段風離,段風涯居然是眼裏咽著痛,嘴角含著笑,段風離在段風涯右肩上點了一下,段風涯閉上了眼睛,頭跌在段風離的肩上。

唐依深吸了一口氣,如釋負重,對著段風離想解釋,“我,他,剛才我……”卻好像語無倫次,說不清楚。

段風離才記起段風涯身邊,原來有個清秀的女子,微微一笑,唐依透過這個笑,看到的是一生的落寞與酸痛,也點點頭回他一笑。

“姑娘不必放在心上,風涯隻是發病,與你無關的,偶爾都會這樣的,沒嚇到你吧。”

“沒,沒,沒呢。”

“沒有就好。”段風離說著,已經抱起段風涯往悅來客棧走去,看熱鬧的人,漸漸散去,隻剩下唐依,軟坐在地上,鳳凰鎮雖然沒有下雪,風卻是濕的,透著陣陣涼氣,想著剛才段風涯這般疼痛,她突然想起了霓裳的那句話:段風涯身染惡疾,久治不愈,年不過二十五,不禁打了個寒噤,年不過二十五,難怪安季晴不願嫁與他,看著自己的枕邊人,如此被病痛摧殘,自己卻無能為力,的確是一種煎熬,況且還是個,隨時可能沒命的人。

一個男子走近唐依,在她麵前蹲下,“姑娘,你沒事吧,天那麼冷,你怎坐地上。”

“哦?沒事。”唐依忙站起來,對這個眉目清俊的男子輕揚笑臉。

這個男子,並不是別人,他便是南平蕭將軍的親弟蕭沐,他並不知眼前這個有點落寞的姑娘就是他揚言要讓其生不得,死不能的安季晴,就如同唐依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會是蕭沐,一個在她以後的生命裏,扮演著重要角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