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風涯邪異的笑,笑得是真若假,“安季晴,你以為一個何患無辭就能保你周全了嗎?別忘了,成親時你當著大家的麵是怎麼說的,這麼快就急著去找漢子了?告訴你吧,我們段家最忌諱的,就是你這種水性楊花之人。”突然他麵色冷俊,“劉叔,家法侍候。”
段風儀聽到家法侍候四個字,腳下一軟,幸得綠愕在後麵扶住了她,從小到大,她就看過一次劉管家掌出家法,那是一年前,段雲忍受各種非議,段風離看不過去,就出手傷了幾個造謠生事的市井之徒,結果出手過重,別人找上門來,段雲不得不直麵迎上謠言,還要當眾懲罰段風離。
段風離尚是鐵錚錚的男子漢,一頓皮鞭下之後,都脫了層皮,休息了好幾天才慢慢灰複過來,安季晴一個弱流女子,段風儀不敢想,皮鞭過後,會是怎樣的後果,“哥,五嫂這弱質身軀,經不起這頓折騰的,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嗎?”
劉管家持著皮鞭過來時,段老夫人是毫不猶豫的命令,“打。”
安季晴嘴裏,眼裏,含的都是笑,她尚要看看,一個毀了一個皇朝,親眼目睹安家支離破碎,死的死了,生的不生,親眼看著一個美麗的女子,城樓縱身一躍的人,他是如何心安理得的,再在這裏,草菅人命。
鍾芯素把安季晴的笑盡收眼底,她走到小顏麵前,“娘,芯素看五妹之所以做出出格的事,也是有人沒把五妹看好,沒陪在五妹左右,才碾成這錯的。”
“芯素,別胡說。”段風涯輕聲何斥,他不過是想安季晴低頭,求饒,想安季晴示弱,想治治安季晴的不可一世,卻從沒想過禍及她人,他更明白,不是誰都受得了一頓皮鞭的。
小顏又一次跪倒在地,麵容蒼白,“老夫人,奴婢知錯了,下次不敢了,老夫人,饒命,奴婢不敢了。”
“芯素說得也有道理,管家,就先打這丫頭吧,幫她長點記性。”這語氣聽起來,和剛才叫打安季晴的比起來,沒了理直氣壯,反倒有了些不忍。
對小顏,劉管家似乎也動了惻隱之心,杜若惜不容置疑的說:“劉叔,動手啊。”
一鞭落下,小顏就趴在地上了,她的尖叫聲音,像無力哀怨,安季晴冷然的望著段風涯,“段風涯,你太讓我失望了。”段風涯還沒反應過來,安季晴已經撲到小顏身上,皮鞭結結實實的落在她的背上,痛感襲心卷來,她咬住嘴唇,沒喊,沒有哼著出半點聲音。
段老夫人麵不改色,“打,不管是誰,,繼續打。”
小顏試圖爬起來,安季晴壓著她的身體,讓她動彈不得,隻能哭著腔子說,“夫人,你快起來,奴婢命賤,你這樣承受不了的,奴婢求你了。”
“小顏,你別動了,我不會讓你為我受這無妄之災的,如果有人想讓我,因莫須有的罪名,以死昭天下,何必犧牲你呢?”安季晴斷斷續續的說。
段老夫人怒不可竭,“還嘴硬,打,給我往死裏打,看你還勾搭。”
安季晴白色的衣衫斑斑裂裂,染著點點血跡,不堪入目,劉管家也是手軟了,後來的鞭,都放輕了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