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約而至,月靜如水,夜風清涼,段風涯正在收拾東西,一個家丁拿著封信過來,“將軍,有你的信。”
段風涯惻異的打開信,上麵隻有四個字:醉月樓見!
“送信人呢?”段風涯轉過頭,刻意避開安季晴的視線。
“是個小孩子送來的,信送到就走了。”
“風涯,怎麼了,信上說了什麼?”
“沒事,你先睡,我出去一趟。”段風涯把信折好,放回信封,放進腰間。
“都這麼晚了,有事嗎?”安季晴明顯看到段風涯眉宇間透著一股不沉著的氣息。
“沒事,我去去就回,一個官場上的朋友,別想太多!”段風涯沒等安季晴答話,已經大步邁了出去。
段風涯一到醉月樓,就已經有一女子為他引路,一直到二樓的一廂房,女子敲著房門,“宮主,段將軍來了。”然後用頭示意段風涯進去。
段風涯推門進去,輕吐口氣,隻見一男子對麵直立,筆筆挺的身段,深邃的雙目,當然,還有緊緊把臉遮住,隻露出一雙眼睛和嘴巴的臉罩,一身緊身白衣更趁出他的寧靜逼人。
“簫沐,既然你約我相見,又不以真麵目示人,好你於禮不合吧。”
簫沐欣然的答,“禮數量都是給俗人用的,既然段將軍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那好吧,我就把話挑明了,你再讓安季晴受傷,我是不會就手旁觀的!”
段風涯向簫沐走近,四目相視,“簫沐,你早就沒有就手旁觀了,還沒謝謝你呢,對內人那麼上心了。”
“你既然可以讓伍子微事先知道你的計劃,為什麼要瞞著安季晴,如果她早就知道,酒裏有蒙汗藥,她就不會喝了,再說,她也不會為了你白白的受傷了。”
“嗬嗬,什麼都讓你看得清清楚楚了,實話和你說,我是刻意不讓安季晴知道的,因為我不想讓她看到太多的血腥,至於伍姑娘,她借著她的身份,可以使動石捕快,最重要的是,她還想親眼看到唐吉伏法,我不覺得這麼做,有什麼問題,至於安季晴受傷,隻是計劃之外。”段風涯雙手環抱在胸,說完,他勾動嘴角,和善的笑了笑,他不把簫沐看成敵人,畢竟在很多時候,天玄宮的手段都是正義的。
簫沐也展眉,似笑而又非笑,“計劃之外,從什麼時候開始,你也會把安季晴算到計劃之內了,總之,你最好給我記住,如果安季晴再受傷,我一點會帶著她遠走高飛的,讓你一輩子都見不著她!”
“簫沐,別忘了,安季晴是我妻子!”
“你也別忘了,她愛的是我,她親口說的,非我不嫁!?”
“可是,她不是已經嫁給我了嗎,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兩個男人沉默的對峙著,誰也沒有能力說服誰,兩步之遙的距離,目光四射,最後,是段風涯先發的聲,“簫沐,其實我覺得,如果不是礙於身份問題,我們一定會成為好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