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了段府,安季晴腳步躊躇了一下,卻沒有讓段風涯看出她的心虛,還是隨段風涯,一前一後的進去了,事實上,她心底明白,這個幫助許豐捉到人販子的功勞,套在她身上,有點過了,說實在的,她不過就眼疾明快,然後,敢妄加猜測,僅此而已,段風離百般盛情,她如果千般推卻,似乎有失風範,不如來會一會段風涯人眾家室,也未嚐不可。
段風涯他們才跨進門,被段風儀牽著的小浩然的甩手,脆生生的向他們走過來,段風涯蹲下,張開懷抱,準備給小浩然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誰料,浩然越過段風涯,抱著安季晴的大腿,奶聲奶氣的叫著,“姐姐,姐姐,浩然很想你哦。”
安季晴蹲下,抱起浩然,斜睨著段風涯抿嘴,“姐姐也好想浩然哦。”
段風涯起身,拍打身上的衣服,“浩然,來舅父這裏,沒大沒小的,唐依姐姐過門都是客。”
“不要,我就要姐姐抱,還要和姐姐一起吃飯。”浩然執拗起來,一點情麵都不講,這都不知像段風儀,還是像許豐。
大家被浩然這小認真的樣子,逗樂了,隻有段風涯臉上掛著黑線,轉而他對段風儀說,“風儀,幸好唐依不是人販子,要不,你看這小鬼那麼喜歡她,就算不騙,也要跟她走了。”
“哥,”段風儀嗔怪,臉色一凝,“唐依姑娘,上次的事,是風儀誤會了,你別往心裏去,我就是太緊張浩然而已。”
安季晴放下浩然,淡雅一笑,有股一笑抿恩仇的快意,“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們也別姑娘來姑娘去了,多見外,就叫我唐依就行了。”
飯席開始,大家一言一語,談天說地,相談甚歡,幾杯下肚,便就更多了言語,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故意的,杜若惜挑著秀眉,斜看著幾分酡紅的上官清婉,借著醉意,還雜著一絲絲苦澀,“九妹,我怎麼越看,向晴越不像你了。”
“那就是像相公了,相公一生多福,向晴長大,也一定是多福的人。”上官清婉一臉自我陶醉。
“不像,不像,真的不像。”
安季晴看出了杜若惜有心為難上官清婉,其實,在坐的女子,似乎對段風涯獨寵上官清婉這一事實,已經默認,到認輸了,包括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林微音,可能,杜若惜作為正室,心裏終是有氣,不吐不快。
最後,杜若惜還是沒有如願說出,段向晴像安季晴,是段風涯狠唳的目光,喝住了她的,杜若惜淒絕的轉過眼眸她把最美的青春年華,給了段風涯,當初說不上愛,然,從一而終,心裏隻渴望過這麼一個男子。
當初,雙八年華,段風涯問她,“若惜,金山為媒,銀山為聘,你可願意嫁給我?”
她決然的點頭,這一點頭,便是一生,她想過,要和段風涯,和睦共處,不管是多少年,她真的願意,生死是段家人。世事多變,段風涯一娶再娶也就算了,現在沒了病痛的他,卻隻是終日與上官清婉,夜夜尋歡,把她當了什麼,把她當初的隱忍,看成了什麼,不如草芥麼?
一場晚宴,好好的來,卻弄得個不歡散,段風涯本想送安季晴回念風堂的,被上官清婉拉下了,無非是杜若惜的話,讓她心裏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