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蓮!”裴子旭皺緊了眉頭,仿佛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盯緊了護衛隊隊長,厲聲問道,“查出那個賊是什麼來頭了嗎?”
護衛隊隊長額上冒出了冷汗,站出來時腿都有些哆嗦,“報告王爺,那賊自稱是夜王府的人,王爺,您看,要不要審問一下?”
裴子旭手敲著椅子扶手,臉上泛起了一陣玩味的笑意,和裴子墨爭了這麼多年,他突然覺得這一層不變的爭鬥開始變得有趣了,“你去把他帶上來,讓本王瞧瞧!”
轉動了一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裴子旭眼皮也不抬的說道。
“是!”
一刻鍾後,護衛隊隊長押著采萱出現在了裴子旭的麵前。
“王爺,人帶到了!”
揮了一揮手,裴子旭道,“你下去吧!”眼神卻始終帶著玩味的在采萱身上流轉,采萱此時還是昨天的那一副狼狽模樣,已經凝結的鮮血在身上結成了一塊塊的血痂,頭發散亂著,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卻依然清澈,和裴子墨對視著,清澈的眸子中沒有一絲的懼意。
“你叫什麼名字?”裴子墨開口問道,卻出人預料的沒有審問,而是詢問著采萱的名字。
“張采萱!”采萱聲音清冷,無畏無懼,而且用了自己的聲音和名字。
“張采萱,哈哈!”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裴子旭哈哈大笑起來,“他裴子墨就這點本事嗎,現在竟然要讓自己的女人來為他偷藥保命了!”
采萱看著得意大笑的裴子旭不再說話,因為她不想也不會替裴子墨辯白什麼。
又看了一眼采萱現在的狼狽模樣,裴子旭皺緊了眉頭,對身邊的侍女道,“春蘭,帶夜王妃下去洗漱休息一下!”
“是,王爺!”旁邊四個嬌俏的侍女中走出一個,領命道,對采萱福了一福,便在前麵領路向旭王府的後院走去。
采萱看了一眼首座上與裴子墨有著幾分相似卻風格不同的臉,采萱心中沒有什麼波瀾,她要的就是現在的結果,說出她自己是夜王府的人,也是為了見到裴子旭,她有自信隻要裴子旭出麵,她的命就算是保住了,畢竟不管裴子旭和裴子墨之間爭鬥了多久,他們始終還沒有撕破臉皮。
“事情開始變得有趣了!”裴子旭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著采萱離去的背影,卻說出了與他表情完全不相符合的話語。
洗漱了一番後,擦上了春蘭送來的金瘡藥,看著自己身上的傷痕,采萱不由得苦笑,自己的命還真不是一般的硬,前世執行任務被槍擊中心髒以為自己死了,沒想到醒來卻來到了這裏,而在這裏先是被裴子墨折磨得死去活來,現在又受了這麼多傷,竟然還是沒死。
看著銅鏡中自己已經沒有血色的臉,采萱都無法想象昨夜自己是怎麼咬牙堅持著才讓自己沒有昏迷的,穿好春蘭送來的內衣,采萱躺在了客房的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