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再一次停下來,已經是在一座豪華的府邸外,車門上傳來輕叩的聲音,小影略顯清冷的聲音傳來,“王妃,我們到驛館了!”
有些迷迷糊糊的采萱翻動了一下身子,又不奈的睡著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嗜睡得有些不正常。
“怎麼,王妃還沒出來嗎?”裴子墨的聲音隱隱約約傳進耳膜,采萱很想趕快起身,可是沉重的眼皮卻無論如何也睜不開。
小影搖了搖頭,裴子墨冰冷地臉不自覺的露出了寵溺的笑容,“這個小懶貓,小影,你先進驛館將王妃的房間收拾好,本王去帶王妃進驛館!”
說著,裴子墨爬上了馬車。
驛站門口,一身紫衣的男子望著裴子墨的背影幾不可聞的輕歎了一聲。
看著床上睡著的采萱,裴子墨寵溺的笑著搖了搖頭,“怎麼以前沒看出來,這丫頭還是個小懶貓呢!”
可當他聽到床上發出的不舒服的嚶嚀聲和采萱緊鎖的秀眉時,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迅速的抱起了采萱,朝驛館內衝去,吼道,“快,給我把羅太醫叫來!”
站在驛館門口的紫衣男子臉上的擔憂之色一閃而過,繼而一動不動地站在了自己帶的崗位上,麵無表情的目送著裴子墨抱著一臉痛苦之色的美麗女子朝驛館內衝去。
驛館中。
“嘭!”
裴子墨一腳踹開了房門,正在鋪床的小影看見這狀況趕緊閃到了一邊,裴子墨輕輕地將采萱放在了床上,身後羅太醫背著藥箱緊隨其後。
“來把脈吧!”裴子墨給羅太醫讓出了一個位置,命令道。
羅太醫額上滿是汗水,不知是因為跑得太快還是因為緊張而引起的,擦了一把汗,羅太醫坐到了床前的一張凳子上,趕忙從藥箱中拿出小枕枕在了采萱的手下,開始細細的把脈,整個房間中的侍女都低垂著頭,生怕裴子墨看見了自己,一不爽就拿自己當了出氣筒。
安靜的房間,緊張的氣氛在彌漫,羅太醫把著脈,眉頭皺了起來,裴子墨的臉色隨著羅太醫的皺眉變得更加陰沉。
“王妃是什麼病,是不是上次受傷留下了什麼病根兒?”沒等羅太醫把完脈,裴子墨就急不可耐的問道。
羅太醫還未說話先跪了下來,一身的冷汗,聲音顫抖的道:“回王爺,王妃的脈象平和有力,不像是有病,可王妃的臉色發紫舌苔發黃,又不是無病之相,恕下官無能,查不出王妃到底是何種病症。”
“咚!”
沒等羅太醫說完,裴子墨一腳將其踹倒在了地上,冰冷的臉上沒有一點溫度,“連病症都查不出來,本王留你何用,來人,把他拉下去,砍了!”
“王爺,饒命啊,饒命啊!”羅太醫淒厲的求饒聲還在房間之中回響,人已經被拖了出去,隨著半聲淒厲的嚎叫傳來,屋裏的左右人都縮了縮脖子,有些人還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自己的腦袋還在不在頭上。
同時,也明白了,這個曾經在新婚之夜被王爺拋棄接著又被王爺關進大牢,現在,躺在床上的王妃,是他們惹不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