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過之後,裴子墨的臉重新凝重起來,“小萱萱的病還是不見好轉,玄,這件事你怎麼看?”
玄看了一眼臉上寫滿擔憂的裴子墨,不答反問道,“子墨,你確定你沒有愛上那個女人?”
裴子墨立在了當場,旋即恢複了他一貫的邪魅笑容,拍了拍玄的肩膀道,“放心吧,留下這個女人隻是因為她對我有用!”
說著,邁步朝采萱的房間走去,玄看著裴子墨頎長的身影搖了搖頭,走向了另一個方向,他早就知道會得到如此的答案,那天裴子墨為了采萱在他肩膀上留下的傷口還未痊愈,“這丫頭,確實有禍國殃民的資本!”
“夜王,怎麼這麼晚了還有閑情逸致來我這裏閑逛?”采萱習慣性地坐在窗前,神色如常的帶著嘲諷的笑意對剛邁進門的裴子墨道。
“小萱萱,你醒了?”裴子墨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再次確認了一下坐在那裏,膽淡得如月光一般的女子確實是采萱,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采萱卻皺起了眉頭,“我不該醒嗎?”
“你昏迷了整整一天了,臉色發黑,脈搏卻是正常的!”裴子墨將這一天采萱的狀況告訴了她。
“你說什麼?我的症狀是什麼樣的?”采萱臉上玩味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臉的驚訝。
“臉色發黑,看起來像中毒,但脈搏卻是正常的,看不出有任何病症。”裴子墨疑惑的又複述了一遍。
采萱原本立直的身體,頹然的堆坐了下來,絕美的臉上寫滿了哀傷。
“你知道你自己是什麼病?”裴子墨皺著眉,小心翼翼地問道,因為他不認為一點小病就能把眼前這個女人打敗,能讓眼前這個女人出現這樣的反應的問題,絕對不是好解決的。
采萱搖了搖頭,“王爺還是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裴子墨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第一次,自覺地退出了采萱的房門,卻一步一步踩得無比沉重。
直到裴子墨將門徹底合上,采萱無力地趴在了桌子上,清亮的淚滴從眼角一滴一滴地滴了下來,曾經她沒有愛的人亦沒有愛她的人,她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死在她看來,反而是一種解脫,但是,現在,這世界上有了她太多太多的牽掛,她不能就這麼死去。
抹去眼角的淚水,采萱的目光變得無比堅定,“一定要給她們一個安定的生活,母後的複國願望也一定要達成,害我的人也一定得死!”采萱自語道,站起了身。
拉開房門,迎麵的夜風吹來,讓她瞬間有了清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