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將馬車趕得很快,耳邊的風聲呼嘯而過。
“這五年你們發生了什麼?”
采萱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風中被無限拉長後變得無比的苦澀。
月牙歎息一聲道:“一言難盡,駕!”
縱然月牙一直催促著馬往前走,可是當趕回攬月坊時,還是已經兩個時辰過去了,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兩人十分默契地提起女子跳進了攬月坊之中,采萱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間,將女子扔在了地上轉向了月牙,去並沒有說話,一雙秋水般的眸子按著眼前還是一如五年前般不食人間煙火的月牙。
月牙也不客氣,自己撿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望向采萱道:“你是想問我們為什麼跟裴子墨在一起是嗎?”
采萱不置可否,在月牙的對麵坐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而紫逸雲此時正縮在房間的角落裏瑟瑟發抖,沒有人看見她眼裏狡黠的目光一閃而過。
“說吧!”采萱喝下一口已經冷了的茶,不由得皺了下眉。
月牙搖頭苦笑,“你離開的五年真的發生了太多太多,我紫韻心雨粉蝶四人都中了裴子墨的蠱毒,為了保命,我們不得不跟著他。”
采萱頭微微垂下,屋子裏沒有點燈,隻有窗外照進來的淡淡地月光,看不見她此刻的表情,隻聽到一個歎息的聲音繼續問道:“那我母親蘭姐還有丹丹呢?”
月牙望了眼窗外的月色,笑容有些淒涼,“伯母和蘭姐都已經不在了,至於丹丹,她被裴子墨送給了旭王,至於現在怎麼樣了,我也不清楚!”
兩滴晶瑩的淚摔碎在潔白如玉的手上,采萱清晰地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她已經記不得自己有多久不曾流淚了,這兩滴眼淚流去的不僅是悲傷,還有她所剩不多的情感。
就在這時,角落裏的女子動了,原本應該手無縛雞之力的她竟然迅速地衝向了最近的窗戶,一翻身,眼看就要出去。
采萱眼眸一抬,手中一道銀光射出,一把森寒的匕首正好插在了紫逸雲抓在窗欞上的手上。
“你敢傷我,子墨哥哥不會放過你的!”紫逸雲尖利的大叫。
采萱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一步步走向了女子,驀地拔出插在女子手上的匕首,輕觸在女子吹彈可破的臉上,冷笑道:“他什麼時候放過過我?你最好有這個資本讓他來找我,否則,你知道你的下場!”
說著,將紫逸雲拖回了角落中,地上留下了一條觸目驚心的血跡。
月牙搖搖頭道:“她恐怕沒那個本事。”
“但是你有!”采萱把玩著手中閃著寒光的匕首,臉上是玩味的笑意,“他一定回來的!”
“他確實會來,但是是因為你!”月牙麵色沉靜如水的說道。
采萱不再說話,天色越來越明朗,四周響起了清脆的鳥啼,張燈結彩的京城之中呈現除了一派祥和的景象,隻是采萱心中清楚,從她踏進這個世界的土地開始,就已經注定了,這片祥和不屬於她。
此時,子墨府中已經亂了套,下人正在整個府中翻找著,側王妃離奇的失蹤了,這要是讓王爺知道了,他們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快,趕緊找,要是王爺回來之前還找不到側王妃,咱們都得掉腦袋!”站在台階上的公公扯著公鴨嗓子焦急地命令著府中的下人。
“側王妃不見了?”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大門處傳來,太監的冷汗立即就如雨般滴下來了,趕忙轉過身跪下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今早上侍女們去服侍側王妃洗漱的時候,就發現王妃被褥未動,王妃人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