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萱的話讓月牙也笑了起來,但月牙的表情突然又凝重了起來對采萱道:“紫韻她們三人也是被逼的,可不可以看在曾經的份兒上,放過她們?”
“既然她們選擇了裴子墨,那麼就已經是我的敵人了。不過,我會給她們一次機會,一次之後,她們自求多福吧!”采萱收起臉上的笑容,語調也冷了下來。從剛才見到三人的表情之時,采萱就知道紫韻三人已經選擇了追隨了裴子墨,就算沒有蠱毒,她們一樣會幫裴子墨。對於敵人,能給她們一次機會,已經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月牙也無奈的點了點頭,她知道采萱的做法沒錯,換成她是采萱她更可能一次機會都不給,畢竟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采萱遞給月牙一瓶丹藥道:“這是我無意之中得到的一瓶壓製蠱毒的藥丸,半個月服下一粒,可讓蠱蟲一直處在休眠狀態!”
說完,采萱便朝房門外走去,她還是得去看看那個差點出事的舞姬,如果沒什麼大礙也好盡早恢複修煉,畢竟太子大婚的表演才是正事。走到門口,采萱突然回過頭來對月牙道:“對了,你去找王大媽給你收拾一個房間吧,就說是我說的!”
月牙苦笑著看著手中裝著藥丸的瓷瓶,采萱至始至終都沒有告訴她這五年間她幹什麼去了,是怎麼活下來的。以月牙的聰慧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采萱並沒有完全的信任她。隻是她也理解,換了任何人都不會輕易的相信已經在敵人身邊呆了五年的人。
受了驚嚇的舞姬休息了一下基本上都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之前裴子墨並沒有為難離教習,所以離教習也就沒有看到舞姬們受迫害的一幕,但聽到眾舞姬的敘說之後,她對采萱也有了敵意。對她來說,攬月坊就是她的家,采萱的出現破壞了她的家,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采萱,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之前拿出了皇上和太子才能擁有的玉佩,現在凰國的夜王又出來說你是她的王妃!”離教習臉色從未有過的難看。
采萱苦笑一下,對於離教習保護攬月坊的心,她絕對能理解,“我是。”
“夠了,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但我這攬月坊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現在,你就可以走了!”采萱話沒有說完,離教習立刻就打斷了她的話,厲聲喝道。
采萱的苦笑也變成了冷笑,本來出於對離教習的敬重她不想對對方太過分,可現在,她不過分,對方卻過火了,那也就怪不得她了,冷笑一聲,采萱道:“離教習,現在我的去留由不得你了,太子大婚的表演,你們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若是跳得好了,我張采萱可以發誓保攬月坊,保你們的平安,但是若出現一點差池,那就別怪我張采萱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