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小喬七手八腳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喝得爛醉如泥的人扶到床上去。
我氣喘籲籲地瞪著睡得四平八穩的家夥,恨不能提起托鞋敲他的頭。
該死的男人,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個叫彭願非的家夥,也不是好東西。
想起我死活不開門時,彭願非居然二話不說把龍應揚丟在地上就拍拍屁股走人,我傻眼了,趕緊奔到門邊叫道:“喂,人是你帶來的,你就得負責帶走。你把他丟在這裏做什麼?”
那家夥打著哈欠道:“你男人忒地沒用,幾杯酒下肚就醉成這樣了。”
“那又怎樣?你把他送回去啊。”我的記性一向不錯,我記得,這家夥確實是龍應揚身邊的法律顧問。雖是律師身份,但龍應揚再怎麼說也是他的頂頭上司,他為人屬下,見上司喝醉了,他有責任,有義務照顧的。
他看了我一眼,皺眉,“我是龍氏的法律顧問,不是他的傭人。所以,照顧他的責任,應該是你。”
典型的律師必備技能之一:推禦責任。
說著,他打了個哈欠,“好累,明天我還要上班呢。我又不像你----枉我一世英名,陪喝就算了,還要陪聊----”
這也是我最討厭律師的原因:無中生有,博取同情。
我叫住他,“把他帶回去,我這裏不留男人。”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搞清楚,他是你的男人,不是我的,不過,”他看了我一眼,搖搖頭,“幸好我的老婆不是你,沒心沒肺的,我不被你氣死,也會被你折磨死。”他又咕濃一句:“沒見過如此沒心沒肺的女人,就算你不為他著想,也要為我們這些可憐的員工想一下嘛。”
原來,我與龍應揚的事,已鬧得人盡皆知了。
我氣得雙眼發黑,小喬期期艾艾地看著我,又看了看趴在門邊睡得死沉的龍應揚,道:“算了,我就做一回好事吧。”說著,她打開鐵門,扶起龍應揚。
“無心,你老公吃的什麼長大的啊,好重,還不來幫忙。”
我猶豫著,小喬已罵開了,“拜托,這可是你的男人,你不要那麼冷血好不好。要不,把他讓給我算了。”
我恨恨瞪她一眼,上前,與她一並撫起他,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扶到床上躺下。
我恨恨地瞪了眼睡得直打呼的他,真恨不得踹他一腳。
小喬看出我的意圖,賊兮兮地道:“無心,這麼個大好機會,要好生把握啊。”
我白她一眼,把被子蓋在身上後,扯過一隻枕頭,把她拽了出去,“你抱著枕頭幹嘛?”
“去你那裏睡。”
“不會吧你,放著那麼個世紀大帥哥不睡,跑來和我擠幹嘛?”
我擰她的耳朵,陰惻惻道:“你不想睡美容覺了?本小姐有整晚的時間奉陪你。”
小喬不再言語,乖乖地與我一起同床共枕。
“無心----”燈關後,我已閉上雙眼,努力沉綻心事,數著一隻羊,兩隻羊----可總覺全身不對盡似,翻來覆去就是感覺睡著不舒服。不知翻了多少次身,小知才叫出聲。
“什麼事?”我心裏有些愧疚,我頻繁地翻身,肯定影響了她。
黑暗中,我聽到她悉悉索索地翻過身,神秘兮兮地對我道:“姓龍的長得忒帥啊,我看得都忍不住流口水了,不過,基於不奪他人之好的高尚心理,我也隻能流一下口水了。但外邊的女人,可就不同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嘻嘻,也沒什麼,我就在想,或許姓龍的身邊確實有幾個美麗的女秘書,但那麼久了也未傳出什麼俳聞,我想,肯定是那些狐狸精的一廂情願而已。你,你還是不要想太多了。”
“----”或,或許吧。
小喬又道:“呃,所以,你還是與他和好吧。”
我道:“這回,你又收了他什麼好處?”
她嘿嘿笑著,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多年的朋龍不是白做的,通常她這樣的笑容就代表著心虛,已經把我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