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應揚老是說我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知天高地厚。
他隻說對了一半,在某些時刻,我確實不知天高地厚,可前提條件是,我不怕的那個人,第一印像就要讓我沒有產生忌彈和害怕啊。
對龍老太太的第一印像確實難以忘懷,她那勵氣淩人的語氣,高高在上地支使著傭人團團轉,把我當成空氣般的無視-----現在想來,心裏依然突突的。
這位龍老夫人夾淩厲,貴氣,以及高人一等的社會地位,比起於玲的冰冷和刻溥又要高上許多檔次。
於玲一個眼神掃來,我還可以直接無視。可人家龍老夫人一個輕飄飄的眼神射來,我就手足無措,遍體冰涼。
而龍應揚這個白癡卻仿佛沒有看到我的煩惱似的,說話的語氣還是慢條期理,加理所當然。
所以,我煩惱地皺眉,不情願地道:“你自已去就行。”當空氣當得夠久了,我可不想再去嚐拭了。老夫人的眼神太利,她最大的本事就是,明明有說有笑,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可聽在耳裏,卻如冷溲溲的冷氣灌進衣服裏,冷得發顫。
我與龍應揚和好----哦,不,根本不叫和好,是他太鴨霸,根本不顧我的反抗和冷臉,強行說要與我和好。
他的理由很理直氣壯,也很天經地義,他在醫院裏就對我宣布了:“楚無心,你太笨了,笨得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所以,你還是乖乖地跟我回家吧。”
我想反駁,他厲眼瞪過來,語帶威脅,“抗議無效!該死的你懷了我的骨肉居然敢給我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還敢給我熬夜,還四處溜達。所以,咱們將過抵功。”
傻眼,這是什麼跟什麼?
他暗地裏做了那麼多的壞事,楚氏倒閉的間接凶手明明是他,他不知悔改就罷了,居然還倒倒一耙。
他白我一眼,解釋說:“楚氏是我間接弄跨的,是我的錯。可你居然不愛惜身體,瞧你,把自己弄成什麼樣了,害我嚇得差點心髒病突發。”他頓了頓,哼道:“咱們都有錯,所以,抵平了。”
我當然不依,可他的理由冠冕堂皇的很,“楚氏倒閉雖然我也有份,但誰叫你那麼不知變通,如果你來找我,隻要你一句話,我就可以令楚氏起死回生。是你自己不知道抓住機會,怪得了誰?”
我氣得想拿拖鞋抽他,他又道:“好了,全都是我的錯,這總行了吧。你想報複,想整我,都行。喏,報複我的最好方式就是留在我身邊,我任你蹂躪,任你欺負,就算你對我餓虎撲虎都行----就算,你把我壓在床上強奸都行。”說著,他還朝我眨眨眼,語氣暖味,“想現在就施行嗎?行,放心,雖然你看起來沒幾兩肉,但我決不反抗。”說著,他毫無差恥地當著我的麵脫掉外衣,然後,解開褲頭。
我還能說什麼?
這個無恥至極的男人。
所以,眾多看官們都在強烈抗議,說我太沒原則了,就這樣原諒了他。但這姓龍的也太無恥了些,我是真的沒辦法啊。
瞧現在,他又提出讓我去見他母親。
我是千萬個不願,可他呢,反而還說我,“你也有怕的時候啊,得了吧,我媽又不會吃人,去吧,見招拆招,連楚恨憂那樣的人,你都能收服了,何況我媽!”
你瞧瞧,他把我說成了什麼?
“我媽從不過問我的事,她隻是氣我結了婚都沒有通知她,還沒讓她見見準媳婦。她認為你太囂張了,所以帶阮若水來,想給你個下馬威。”他嘲笑我,“阮若水是我媽最中意的媳婦,可比楚恨憂還要吃香呢,她隻是想叫你自形慚愧,再順便挫一下你的銳氣。”
我翻翻白眼,道:“可惜你那位阮小姐不隻挫我的銳氣那麼簡單吧?”
他啼笑皆非地道:“我媽她可是加拿大上流社會華僑富太太幫業餘演戲團的團長。她最喜歡演個惡人來讓人千夫所指。”他看著我,略帶嘲諷地:“誰叫你那麼笨,讓她沒有如願以償。”
我張口結笑。
他繼續道,“我媽一直對惡婆婆這個角色非常青眯,你讓她沒有過足戲癮,怎不討厭你。”
我哭笑不得,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我是不是要成為受氣可憐的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