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國的夜,可以用紙醉迷金四個字來形容。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到處都是出來買醉的人們,男人女人將幾條街道擠得滿滿當當。
夜夕煙漫無目的的閑逛著,一條街一條街的走,一條街一條街的看,不知不覺竟是走到了月國最有名的煙花柳巷。
濃烈的脂粉味迎麵撲來,讓她不由得皺了皺眉,原本是想立刻離開的,卻在轉身的瞬間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有些猶豫的看著過去,一條裝飾得精美絕倫的花船上,司雪弈與幾名男子正在飲酒作樂,他們的身邊幾名清麗絕倫的女子正在作陪。
“作死的騷狐狸,在王府裏裝得跟個貞潔烈男似的,說什麼不讓女人靠近。一出了王府,跟那些流連花叢的花間浪子有什麼區別……”
夜夕煙看著司雪弈嘴角那一抹如清風般的笑,十分不屑的撇了撇嘴。盡管司雪弈的行為中規中矩,並沒有跟那些女子們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可夜夕煙還是覺得有點惱火。
她就覺得好似自己的什麼東西被人覬覦了一樣,那種感覺真的糟糕透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決定立刻離開,眼不見為淨。
“據說你昨夜住在千歲爺府上,本宮倒是很好奇,你跟司雪弈到底是什麼關係?”
就在夜夕煙準備扭頭離開的瞬間,一道熟悉中帶著幾分陰冷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讓她原本已經擰著的眉頭一下子擰得更緊了。
她萬萬沒想到,隻不過就是出門隨意走一走,竟然又碰上了司澤雲,真是掃興。
“是什麼關係關你屁事,好狗不擋路,滾開……”
夜夕煙冷冷的斜睨了司澤雲一眼,對於這個渣男中的戰鬥機,她已經完全不想理會。
她可不敢忘記,為了殺她,司澤雲下了多少的血本。遲早有一日,她要將自己曾經受過的罪,連本帶利的讓他還回來。
“本宮本來一直苦於找不到機會對你下手,今夜你倒是自個送上門來了。到嘴的獵物,你覺得本宮會放棄嗎?”
司澤雲自然知道麵前的難纏,他好以整暇的看著夜夕煙,嘴角勾著一絲陰冷的笑。他可沒有忘記,半月之前他隱藏得最深的那股力量,因為夜夕煙被徹底的摧毀了。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當他看到太子府門前懸掛的那些人燈時的心情以及太子府上上下下喝了人肉湯之後的反應。
這些他自然要全都算到麵前女子的身上……
“司澤雲,說你蠢吧你看起來又是一副聰明樣。說你聰明吧,你又總是幹一些蠢事。你說,我能蠢到獨自一人外出嗎?我能蠢到被你一擊即中嗎?”
夜夕煙不動聲色的拉開了跟司澤雲的距離,她的話聽起來底氣似乎很足,但也隻有她自己知道,那大都是假的。
她現在唯一能做到的便是,不被司澤雲一擊即中。那麼,為求自保,她是不是要向司雪弈求救?
“噗噗噗……”
感應到了主人的危險,一直在沉睡的赤練從夜夕煙的眉心緩緩的爬出,盤坐在夜夕煙的肩頭,血紅色的王冠劇烈的抖動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攻向司澤雲。
“神獸果然不愧是神獸,短短半月的時間,功力至少精進了一倍……”
赤練的忽然出現打斷了司澤雲的計劃,司澤雲伸向夜夕煙的手縮了回去。他沒有忘記夜夕煙跟這條神蛇合二為一時的威力,半月之前他都沒有把握能在百招之內拿下夜夕煙,現在就更不可能了。
他確實是夠蠢的,看到夜夕煙落單,頭腦一熱便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卻不曾想,夜夕煙也是有底牌的。
“司澤雲,你應該讓你母後把你重生一次,至少得將你的外貌跟你的智商生得一樣漂亮……”
從司澤雲的細微動作中,夜夕煙知道自己不會有事了,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看著花河上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夜夕煙說口的話更加的放肆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