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頭血,因為我誤服了我娘親留下的遺物冰魂草,他需要我的心頭血替夜醉絲煉製丹藥。”
事到如今夜夕煙也不想再隱瞞什麼,她將這一切公諸於眾其實是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追風告訴她,夜醉絲已經將她服用冰魂草的事告知了夜振風。她不得不利用這個機會將這一切說出來,免得夜振風對她下黑手,她防不勝防……
“容兒,你可有什麼話說?”
司擎天倒是有點意外,他看著夜夕煙那一副坦蕩蕩的樣子,心中明白夜夕煙的話是真的。
他隻是有些想不明白,夜夕煙的娘親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寶貴的東西?他看了一旁若有所思的夜振風一眼,有些事看來他有必要去查一查了。
“兒臣無話可說……”
司澤容閉目,他很想出言否認,可有些紙是包不住火的,有些東西不管他想如何否認,真相也都是會被人揭露出來的。
他更知道他就這認了這件事,於他而言會帶來怎樣的後果。他的十指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生平第一次他有些痛恨起自己的愚蠢。
為了一個女人,他竟然將自己逼入了這樣的境地,實在是不值得……
“請皇上下令,讓司澤容還我心頭血,否則我將落下心絞痛的毛病。”
司澤容的不狡辯也在夜夕煙的意料之內,他應該知道,有司雪弈那隻妖孽在,想狡辯都是不可能的。如此的話,她定然要痛打落水狗,將司澤容逼到絕境。
靈魂深處忽的傳來一絲刺痛感,她知道那是真正的夜夕煙在作祟,大概她也是讚同自己的想法的。
“夜夕煙,那瓶心頭血早就被千歲爺給搶走了,這還是你告訴我的,你難道忘記了?”
夜夕煙的話讓司澤容再也坐不住,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幾個大步走到夜夕煙的麵前,沉聲怒吼了起來。
這個賤人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還想反咬他一口。要是那瓶心頭血還在他的手中,恐怕很多事都已經被改變了。
“司澤容,我什麼都不記得,我隻記得你是如何取盡我的心頭血,如何放火焚燒我的。今日,你若是不將我的心頭血還給我,我夜夕煙就拖著你一起下地獄……”
看到如此氣急敗壞的司澤容,夜夕煙覺得特別的爽。回想起被司澤容玩弄感情的那些日子,她真的覺得就算是將這個渣男千刀萬剮也不足以泄她心頭之恨。
反正今日她就是咬住他了,她就是要死咬著不放。她相信那隻妖孽會配合她的,絕不會給扯她後腿。
“太子皇兄口口聲聲說本王搶走了那瓶心頭血,證據呢?若是拿不出證據,你這就是汙蔑,本王也絕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司雪弈懶懶的坐直了身子,當父皇提出要召見夜夕煙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這樣的結果。
原本是想樂得看一場戲,因為他相信他的女人一定不會吃虧,結果司澤容不珍惜他的一番好意,硬是要將這把火燒到他這裏來,這可就怪不得他了。
“是不是汙蔑,千歲爺心裏比本宮清楚,想必父皇也一定能看得明白。千歲爺則是敢做不敢當,枉為真男子……”
司澤容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看著司雪弈那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他就覺得心裏特別的慪。
他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夜夕煙這個女人竟然有能耐跟他這個狐狸皇弟扯上關係,若不是一點防備都無,他也不會讓那瓶心頭血被司雪弈如此輕易的搶走。
“本王怎麼就敢做不敢當了?你堂堂一國太子知法犯法,為了一己之私殘害無辜女子,還妄想瞞天過海。要不是今日父皇召見夜如初,這事恐怕你也打算隱瞞到天荒地老吧,你這也算是敢作敢當?”
司雪弈可不是個吃素的,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的敲擊桌麵,惑世魅眸幽光閃閃,似一把刀子直插司澤容的心髒。
他平日裏不喜歡跟這些阿貓阿狗多言,可真的要耍嘴皮子,他也不會落人後。司澤容這是急了,那他就直接將他逼到跳牆吧。
“千歲爺,你跟他這種無恥之徒廢話作甚?俗話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相信皇上一定不會放縱他,否則何以治天下?”
夜夕煙看著司澤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那張原本俊美的臉已經快要瀕臨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