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夕煙氣定神閑一點也不著急,司澤容說什麼,她就反駁什麼,大有不將司澤容氣死絕不善罷甘休的架勢,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看得司澤容差點吐血。
司澤容閉目,深呼吸了好一會才睜開了眼。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了,不管他說什麼,夜夕煙都有各種理由反駁他,說白了就是夜夕煙不想讓他過好日子。
“夜夕煙,本宮賠你五十萬兩,你帶著這些人趕緊滾……”
五十萬兩已經是一筆十分巨大的數目,他覺得賠這麼多給夜夕煙,已經夠了。可,這隻是他的想法,夜夕煙對於他的這個賠償數額並不感冒。
“五十萬兩?司澤容你開什麼玩笑?難道我的一條命隻值五十萬兩?不如這樣,我取盡你的心頭血,放一把大火燒死你,我在陪你五十萬兩,如何?”
夜夕煙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的看了司澤容一眼,對於司澤容的賠償數目十分的不滿。她今日一定要狠狠的痛宰司澤容,區區五十萬兩,她怎麼可能看得上。
她故意拔高了聲音,出口的話似乎直指司澤容摳門,尤其是他臉上那萬般不屑的神色,讓很多圍觀的百姓看了都覺得她說的話十分有道理。
“一百萬兩總可以了吧,再多,本宮也沒有了……”
司澤容這下是真的想挖個坑將自己給埋了,他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怎麼就招惹上這樣的一個煞星?一百萬兩要是還無法打發她,他覺得他真的有必要進宮走一趟,讓父皇親自給一個數目了。
“行,那就一百萬兩吧。既然北穆國的太子如此的窮酸,我也無話可說了。”
夜夕煙點了點頭,看起來似乎對這個數目很滿意,白皙的小手對著司澤容伸了過去,意思就是讓司澤容給錢。
隻是在接過了司澤容遞過來的銀票之後,她便對著那幾百名還在扯著嗓子呐喊的男男女女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她接下去的話將司澤容雷了個外焦裏嫩。
“你們分成幾個小組,將這皇城的大街小巷給我全都跑一遍,一邊跑一邊喊,大家快去太子府殺人放火,一條人命一百萬兩搞定……”
夜夕煙真心的覺得這司澤容摳門摳得有點過了,名下這麼多產業卻想用一百萬兩打發她,不管他點顏色瞧瞧,他一定不會知道摳門的下場是什麼?
司澤容的錢有多少是不正當所得,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她其實也沒打算要獨吞這筆錢,她隻是想替那些無辜的百姓爭奪更多而已。
“夜夕煙,你可真夠狠的。好,你說你到底要多少銀子……”
司澤容攔住了那些正欲往外跑的幾百人,壓低了聲音問道。他今日就當太子府遭劫了,她要多少他都給。等他誅殺了她,那些銀票遲早也得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看你這麼窮酸的份上,就一千萬兩吧,多了恐怕你也真的拿不出來吧……”
夜夕煙想了想,嫣紅的唇瓣吐出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的數字。她卻覺得很理所當然,生命無價,別說是一千萬兩,她覺得就算是司澤容所有的財產,都不及夜夕煙的一條命值錢。
“本宮……給就是了……”
司澤容隻覺得心裏在滴血,一千萬兩,這個賤人還真是獅子大開口。他又不是天下首富,想要一下子拿出一千萬兩也是不容易的。
隻是夜夕煙要了,他就得給。若是不給,他這名聲恐怕會更臭了……
“司澤容,你知道這叫做什麼嗎?這就叫做報應。你當初如若不是存害人之心,今日怎麼會淪落至此?風水也總有輪流轉的時候……”
夜夕煙看著司澤容那張已經黑得比茅坑裏的石頭還要難看的臉,淡淡的笑了。這世上是有因果報應的,你種下了因,遲早就得收獲果。至於收獲的是什麼果,得看你種下的是什麼因。
“夜夕煙,希望這些銀票,你真的有命能用完……”
司澤容接過管家遞過來的一疊厚厚的銀票甩到了夜夕煙的手中,他看著那張平淡無奇的臉,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
夜夕煙已經跟他水火不容,他若是不盡早除了她,恐怕他今後的處境會更加的糟糕……
“司澤容,就算我短命,我也一定能活到三個月之後。我一定要親眼看到你被皇上廢了太子之位,一定看到親眼看到你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