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的歎息了一聲,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是太明白了,在她還有氣的時候,不管他說任何話,她都一定各種挺不爽,那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夜,慢慢的深了,他們就這樣安靜的在河邊守著,等待著地獄之花開放的瞬間……
……
翌日
七彩的陽光灑落大地,微風輕輕的吹著,為整個地獄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夜夕煙正趴在一塊大石頭上沉睡著,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讓向來警覺的她一下子就清醒了。
如暗夜星辰般的眸子睜開,沒有任何初醒時的懵懂,瞬間看向了不遠處。一陣濃烈的陰氣迎麵撲來,讓她渾身一顫,下意識的便往灝君的身邊縮了縮。
“別怕,有我……”
她的異樣讓灝君有些心疼,灝君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安撫著她的情緒。詭瞳掃向了那四名殺氣騰騰的老者,嘴角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冷笑。
四大使者,倒還不算蠢,這麼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趕過來對他興師問罪了。一大早就來嚇唬他的女人,對他的女人施法,這筆賬可有得算了。
“好奇怪,為什麼我看到他們會有一種如此深切的懼怕,他們對我到底做了什麼?”
夜夕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深深的呼吸著,將自己發自靈魂深處的懼意試圖壓下去,卻發現不管如何做都壓不下去。
一種認知讓她沒有辦法控製自己,她不斷的往灝君的身旁回,看向四大使者的目光中迷茫一片。
“他們對你施了法,那種法術非常惡毒,能讓你每次見到他們都會怕,就如同老鼠見到了貓……”
灝君看著她額頭上冒出的冷汗,看著她開始顫抖起來的身子,心疼不已。他隨性將她抱入了懷中,用自己靈魂的安撫力量來安撫她內心的恐怖。
四大使者怕是恨毒了他將木輕煙和滅關入地獄之門吧,否則也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險對夜夕煙下這麼重的咒法,偏偏那樣的咒法還是他無法解的,讓他真是恨得牙癢癢。
夜夕煙到底隻是一介平凡的人界女子,就算在強悍,也不可能對抗得了法術高強的四個老東西。
“那怎麼辦?我……”
聞言,夜夕煙的情緒才稍微好了一些。她就覺得奇怪了,以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怎麼可能會在看到四大使者的第一眼就怕成這個樣子,原來是這個原因。
好,好得很,這四個老東西今日欺她。來日,她定然將今日所受之罪原封不動的還給他們……
“忍忍,我會想辦法處理了這四個老東西,絕不會讓你一生都活在這樣的恐慌裏……”
灝君看著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整顆心都要碎了。那樣的法術他也會,他太了解那法術一旦施行之後會有怎樣可怕的威力。夜夕煙能不嚇哭,已經算是奇跡中的奇跡了。
他將夜夕煙抱得緊緊的,不讓夜夕煙去看已經走到了麵前的四大使者,心中的怒火開始熊熊燃燒,連帶的整個人都散發出毀絕一切的殺意。
“昨夜,王將我們支開就是為了對付老王後與大王子的嗎?王真是好手段……”
四大使者中的大使者看著在灝君懷中瑟瑟發抖的夜夕煙,倒是有些意外。他們一怒之下對夜夕煙施的是最高等級的法,可夜夕煙卻能忍住內心的恐懼與他們麵對麵,這看似平凡的人界女子一點都不平凡,難怪能得了王的歡心。
不過那不是重點,他們一大早來找王的重點便是要救出老王後與大王子……
“大使者這是瞎了眼了?要不是大王兄抓了本王的女人挑釁本王,本王又怎麼可能會下這樣的狠手?在質問本王之前,大使者是不是應該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灝君冷冽如冰的目光直撲大使者,木輕煙與滅身後的最大支持者就是四大使者。在地獄,四大使者有與地獄之王一樣的權力,這也是他為何會在昨夜將四大使者支開的原因。
在他尚未將四大使者處理掉之前,他在這地獄就不可能有太安穩的日子可以過。他給自己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內他一定要幹掉這四個老東西。
“區區一名人界的卑賤女子,大王子動了又如何?王想納她入後宮,按照地獄的規矩也是不可能的。我等還是奉勸王一句,將老王後和大王子從地獄之門放出來,否則我們也不會跟這個卑賤的人界女子善罷甘休。孰輕孰重,王自己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