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現在帶著夜夕煙走,或許會有一線生機。但,他做不出這樣的事,他相信夜夕煙也一定不會丟下夜玉珩跟他走。
“不就是幾隻狐狸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讓我去……”
夜夕煙一看是狐狸,反而是鬆了一口氣。若是別的魔獸,他們恐怕隻有血戰的命,可這些狐狸,她不怕。別忘了,她的男人也是一隻狐狸,一隻腹黑狡詐並且很牛逼的狐狸。
她推開了簡黎軒,徑直走到了夜玉珩的麵前,看著那些已經在他們麵前站定呲牙舞爪的火狐狸,沒有絲毫的懼意。
“好有氣勢的女子,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
一隻火狐狸從狐狸群中走出來,看到氣勢逼人的夜夕煙,搖身一變竟然變成了一名絕色女子。
她打量了夜夕煙一會,嘴角勾出了一絲淺淺的笑。那一笑傾城,足夠迷惑住任何意誌不堅定的男子。
“我終於明白老天為何要讓我守住神山,禁止將你們狐族放出來的原因了……”
夜夕煙也笑了,隻不過那笑並未到達眼底。她不由得想起了千年之前的那一場浩劫,這些妖狐確實有能力將這天下攪合得雞犬不寧。
看看眼前這女子,淡淡一笑完全可以秒了任何的男子,光是這樣的魅力就足夠嚇死人了。
“難怪如此有氣勢,原來你就是我狐族最可怕的宿敵。今夜既然遇上了,那你恐怕隻能葬身於此了。”
夜夕煙的話讓女子一愣,她沒有想到她今生還有遇上她們狐族宿敵的機會。神山之門眼看就要開了,她們狐族的出頭之日也快要到了,她絕不允許任何人毀了這一切。
“是嗎?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敢動我,看看這是什麼……”
夜夕煙十分的不以為然,她也不囉嗦直接從懷中取出了一塊令牌在女子的麵前晃了晃,嘴角的笑意一下子詭異了起來。
這塊令牌是司雪弈給她的,是狐之盟盟主的令牌。這塊令牌看似很不起眼,卻有一個非常可怕的作用,那便是可以召喚整個狐族為她賣命。
“怎……怎麼可能……你……”
女子看到那令牌的瞬間宛如五雷轟頂,她頗為不可思議的看著夜夕煙,又反反複複的看了那令牌好幾眼,直到確定那令牌是真的之後,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這塊令牌明明是族長留給少主的……怎麼會在你的手上……是不是你偷的……”
她想不明白,眼前的女子明明就是狐族的宿敵,為何還會有招呼狐族的令牌,這女子到底是誰?
“那你可以去問問你們的少主,他應該會很樂意告訴你們,這令牌是我偷的,還是他強行讓我收下的……”
夜夕煙也不跟她賣關子,走到了她的麵前蹲下,輕聲說著隻有她們兩才能聽得到的話。關於司雪弈的真身是狐狸之事,她自然是不想透露出去的。
眼前這女子看起來也不傻,應該不至於聽不懂她話裏的暗示……
“你……難道你是族長替少主選少夫人……天呢……”
女子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她看著夜夕煙那張平淡無奇的臉,實在是很難相信族長竟然替少主選了這樣的一個少夫人。
可,那塊令牌和這女子的話卻告訴她,這一切應該都是真的……
“嗬嗬,現在還想吞了我們嗎?”
女子的話夜夕煙不否認也不承認,雖說這塊令牌很管用,可她也不願意利用這塊令牌去傷害狐族。狐族到底也是司雪弈的母家,隻有在逼不得已的狀況下,她才會出手對付。
“不……不敢……少夫人……”
女子的頭低了下去,這樣的現實有些殘酷但她也不能不認。她對著夜夕煙地下了自己高貴的頭,一臉的恭敬。
族長曾經無數次的警告她們,哪怕是得罪少主也一定不能得罪少夫人,她們這些沒有被關押進神山的狐族子民全都記得非常清楚。
“起來吧,看在你們少主的份上,不到最後一刻我們不會成為宿敵……”
夜夕煙收起了令牌,示意麵前的跪了滿地的火狐狸,嘴角微微的一抽。她原來就是來壓製這些狐狸的,搞到最後她卻好像跟這些狐狸成了一家人,真是夠了。
不過在密地裏若是有這些狐狸相伴,她應該會少掉很多的麻煩。一種可能性在腦海中成形,讓夜夕煙的心情一下子就明亮了起來。
“少夫人,你也是來尋寶的嗎?我知道寶物在哪裏,你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