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夕煙嘴角再次一抽,翻了個白眼。她真的不知道這隻妖孽哪裏來的自信,人家這仙界的六公主也算是要什麼有什麼了,說不定前世還是他去追的人家。
她沒在多說什麼,轉身就往密地的出口走去。反正她也不可能再去尋寶,早點離開這裏好早點去日不落沙漠找冰火草。
“真是晦氣……”
司雪弈無奈,隻得撿起了地上的樹枝,拖著白衣女子朝前走。隻是這一路走出去,那張銀色麵具下的臉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一出密地,他便將手中的樹枝給扔了,吩咐了在一旁待命的兩名暗衛將白衣女子帶到皇城外的一處別院安置。
等司雪弈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密地的門再次一打開。夜玉珩帶頭走了出來,灰頭土臉的樣子,看得夜夕煙一樂。
“夜玉珩,你這是被人群毆了?”
夜夕煙將夜玉珩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嘴角勾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她不知道她離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從夜玉珩的臉色上便能看出,夜玉珩並沒有拿到雲陽果。
“笑,笑什麼笑?要不是為了你替你拿到雲陽果,我也不會淪落至此。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被人算計死了……”
夜玉珩狠狠的瞪了夜夕煙一眼,哭喪著一張臉走到了一旁一屁股坐下。他原本是拿到雲陽果了的,隻是在離開密地的時候被人算計了。搞得他被人蒙著頭打了一頓,卻還不知道是誰出的手。
“還有人能算計你?你至少尊者級吧,進入密地的人有誰有你的級別高?你該不會是被美色迷惑,差點做了柳下惠吧?”
夜夕煙原本隻是想笑他幾句的,但一聽他的話就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盡管與夜玉珩相處的時間不長,她也能感受得到夜玉珩對她是沒有任何惡意的。
如今看到他為了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她忽然覺得有點愧疚……
“我像是那樣的人嗎?不過還真的是被女人算計的,差點連我的清白都毀了。能僥幸的活著出來,也算是我的命大。唉,往事不堪回首……”
夜玉珩也不在乎夜夕煙的話,毫不顧及自己形象的抓了抓頭發,看了看虛無的半空,也不知道該跟夜夕煙說什麼才好。
進入密地之前是簽訂了生死狀的,在密地裏所有人都可以用任何的手段搶奪雲陽果,他被人算計了那確實是蠢,也不能將責任推給人家。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也不用這樣。我當初選擇離開的時候,便已經放棄了尋寶。”
夜夕煙也沒有多問,她也知道七國爭霸賽的規則,在密地裏發生任何意外都是有可能的。被算計了隻能自認倒黴,不能因為這樣的事報複誰,這是規矩。
“我原本是想替你奪了雲陽果給你一個驚喜的,運氣實在太差了。我發誓今生要守護好你的,卻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唉……”
夜玉珩十分的懊惱,感覺到夜夕煙對他已經沒有那麼的排斥,索性將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隻是他忘記了看場合,當他的這些話說出來之後,立刻便感覺到周遭的溫度一下子降低了十幾度。
他抬頭看出,司雪弈正一臉陰沉的看著他,渾身爆射出濃濃的殺意,讓他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你有什麼資格守護她?她是本王的女人,要守護也是本王來守護。夜玉珩,不該有的心思最好別有,要不然本王不介意將你毀屍滅跡。”
司雪弈緩步走到了夜玉珩的麵前,惑世魅眸微微的閉著,嘴角的笑意冷冽如冰。他就這麼看著夜玉珩,一字一句的開了口。
夜玉珩的身份他自然是知道的,不過那又如何,誰敢來跟他搶女熱,他就要跟誰幹到底。
“千歲爺,我守護她天經地義。我與她之間的感情,來自血緣的牽係,任何時候都不可能抹滅……”
夜玉珩掃了一旁嘴角不斷抽搐的夜夕煙一眼,猶豫了片刻,這才起身跟司雪弈麵對麵。
有些事在密地裏他還不想說,可他也知道他剛剛說出那樣的話,要是不給司雪弈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往後怎麼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他可招惹不起這隻狐狸,這隻狐狸手中的勢力大過天,招惹這隻狐狸的下場一定是非常慘的。
“什麼意思?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