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夜夕煙正準備衝上去幫忙,鳳凰的聲音再度傳出,花卿若是何許人眼,那可是狐族的族長,天生有法力,這些凡人怎麼可能抵擋得了。
他的話讓夜夕煙的腳步一下子停住,她細碎的目光落在了司雪弈那張完美的臉上,終於下定了最後的決定。
她微微的閉眼,道道咒語從她嫣紅的唇瓣中逸出。一股神秘的黑色力量襲卷而來,將亮如白晝的天際一點一點的染黑。
沉重的壓迫感飄散在空氣中,壓得在場的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就花卿若也被那股黑色力量所幹擾,一抹痛苦之色再次浮現在那張絕美的小臉上。
一道黑色的光芒閃過,一襲黑衣的男子冷著一張鬼斧神工的臉出現在眾人的眼底,那種屬於絕對強者的壓迫感讓無數人下意識的彎下了自己的膝蓋,生出了膜拜之心。
“鳳凰,敢教她開啟地獄之咒,信不信本王現在就讓你一命歸西……”
一出現,灝君的目光便很精準的落在了夜夕煙右手腕上的日月鐲上,那庀如毒蛇一般狠辣,出口的話也碎上了寒冰。
她的身邊隻有鳳凰才有這個能耐開啟地獄之咒的十分之一,他不知道鳳凰這麼做的目的,他隻知道他現在很想親手掐死鳳凰。
“灝君,救她……”
陣陣痛意襲來,讓夜夕煙有些招架不住。她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日月鐲,免得灝君一個震怒真的就將鳳凰給滅了。
她對著花卿若的方向努了努嘴,忍著想要立刻暈厥的痛苦,將自己召喚他來的目的說得簡單明了。
“就為了一隻狐狸,你就冒了這麼大的險,你這是想要氣死我嗎?”
灝君看著她額間細細密密的冷汗,內心無比的崩潰。她到底知不知道這麼做她要承受多少?他付出些代價倒是無所謂,關鍵是他看不得她受罪。
“廢話少說,你不救她,我就跟著她一起死……”
夜夕煙看著麵前一臉震怒的灝君,嘴角勾出了一絲苦笑。要是還有別的方法,她又怎麼可能會選擇這麼做,她又不是個傻子。
她扯了扯灝君的衣袖,一臉的絕然。她知道這個男人對她是有感情的,她以死相逼他應該就會就範。
“開什麼玩笑?你讓我放著自己的女人不救,去救一隻狐狸,你腦子進水了?”
灝君冷睨了夜夕煙一眼,對於她的話隻覺得好笑。他又不欠那隻狐狸的,那隻狐狸有什麼資格讓他救。況且她開啟地獄之咒,他恐怕要費上一些功夫才將她的地獄之咒壓製。
“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就是為了召喚你來救她。你若不救,我就不讓你替我壓製地獄之咒,讓你眼睜睜的看著我痛死算了……”
夜夕煙嘴角一抽,看著灝君詭瞳中那一抹憐惜,心中也不大好受。她咬著下唇看著灝君,哪怕小臉已經痛得變形了,也沒有吭一聲。
她的倔強,在這一刻讓灝君十分的頭痛。灝君擰著眉看著她,許久許久之後,修長的手指猛的一下扣住了夜夕煙的小下巴,詭瞳之中幽光閃閃。
“你倒是挺能耐的,為了司雪弈,用自己的安危來逼我。你這樣不愛惜自己,讓我已經生出了現在就將你帶走之心……”
灝君的語氣是森冷的,態度是強硬的,就連呼出口的氣息都帶著致命的危險。他這一生最不能忍受的事便是她受到傷害,可現在她卻自己傷害自己,為的僅僅隻是一隻無關緊要的狐狸。
生氣,已經不能代表他此刻的心情。此刻的他別說是救花卿若了,他都恨不得直接將花卿若撕碎。
“救她……”
夜夕煙扯著灝君衣袖的手猛的一下縮了回來,這樣的灝君太可怕,一下子便勾起了她前世那段地獄般的記憶。
她看著遠處已經打了起來的三人,吞了吞口水,一臉祈求的看著灝君,出口的話也帶上了幾分的委屈。
“不救……”
灝君沒有忽略掉她眼眸深處的那一抹懼怕,不過盛怒之下的他直接選擇了視而不見,從懷中取出了一顆丹藥塞到了她的嘴裏,扣住了她的手腕十分粗暴的往一顆大樹下拖。
“救她……”
夜夕煙掙紮了幾下,根本就掙紮不開,便也死了心任憑他將她拖到了一顆大樹下。她看著司雪弈陰冷著一張臉朝她看了過來,她趕緊對司雪弈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不要過來。
盛怒之下的灝君絕對比胸水猛獸還要可怕,司雪弈要是跟他起了衝突,一定會吃大虧。
“不救……”
灝君將她按坐在大樹下,雙手抵住了她的後背,道道黑色光芒沒入了她的體內,開始替她壓製起那已經被開啟了十分之一的地獄之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