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天掃了夜醉絲一眼,嘴角勾起了一絲嘲笑。他還沒有那種惡趣味,連兒子碰過的女人都要,除非他瘋了。
看夜振風的樣子似乎是想保下夜醉絲,那他就給夜醉絲一個機會,能不能活下去也看夜夕煙自己的造化了。
“好,那老臣便將操控不死之人的方法告知小女,三年之後若小女還活著,皇上才能徹底的馴服這些不死之人……”
夜振風再次沉默了,許久許久之後,才咬著牙應了下來。不過他也留了一手,算是他為了夜府做的最後一點努力了。
他早已經將訓練不死之人的方法告訴了絲兒,隻要絲兒不傻,一定能利用這個來牽製住司澤容,司澤容應該會盡全力保護她。
“帶著夜府的人立刻離開月國,是生是死就看你們的命了……”
司擎天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夜振風一旦垮台,夜醉絲也不過就是一個孤女,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吐出馴服不死之人的方法。
他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司雪弈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千歲爺,罷了,朕跟著他們一起離開,就讓他們多活幾日吧……”
看到司雪弈已經動怒,夜玉珩幾個大步上前攔住了司雪弈,對著司雪弈搖了搖頭。
同為帝王,他能體會司擎天的苦衷。他先前也是不知道夜振風的手中有免死金牌,否則他會先想辦法毀了那麵免死金牌才會對夜府下手。
“不行,他們今日非死不可。本王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這是本王對她的承諾。”
司雪弈也是倔到了頭,狠狠的瞪了司擎天一眼,死活就不願意鬆口。他要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好,他過去這麼多年就白混了。
他也不理會司擎天投遞過來的眼神,遠處一抹矮小的身影已經出現,正急匆匆的往這邊趕來。
那便是他請來的幫手,他相信他一定有辦法困住這些不死之人。
至於夜醉絲那個賤人,想要弄死她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他現在倒是覺得不用太著急了。
那人走到他的麵前,直接跳起來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閃過濃濃的慈愛。
“我就知道,你這臭小子找我來準沒好事。想要求我馴服這些不死之人嗎?那就先跪下來對我磕上三個響頭……”
無憂老人出手看似很重,實則很輕,並沒有讓司雪弈感覺到什麼痛意。他掃了自家那童心未眠的師父一眼,直接跪了下去,咚咚咚就磕了三個響頭。
他太了解師父的性子了,順著他的意,一切好受。要是忤逆他,後果不用想,肯定不會好。
“司雪弈,這老頭是誰呀?瘋瘋癲癲的沒個正經,他真能製服這些不死之人?”
司雪弈的幹脆讓夜夕煙對麵前的老人有些側目,不過看著老人那一身的襤褸,一身的窮酸樣,她實在很難將他跟司雪弈那個揚名雲玄大陸的師父重疊起來。
她並不是一個勢利眼,隻是覺得這老人看起來真的比那種乞討的乞丐還要可憐。以司雪弈的性子,應該不會讓自己的師父淪落至此吧。
“他是本王的師父無憂老人,你也過來跪拜一下……”
夜夕煙的話讓司雪弈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摸了摸夜夕煙的小腦袋,提心吊膽的說了一句。
師父曾經對他下過死命令,一旦找到認定的女子,一定要讓那女子對他行跪拜之禮,否則他是絕對不能同意他跟那女子在一起的。
偏偏他愛上的女子又是一個倔強得無以複加的,讓她彎下膝蓋,恐怕被登天還難。
“為什麼?我連自己的父母都沒跪拜過,他還沒這個資格……”
夜夕煙頗為不可思議的掃了司雪弈一眼,這隻狐狸腦子沒病吧?竟然讓她跪拜一個第一次見麵的老人,就算那老人是他的師父,那也不能就讓她彎下自己的膝蓋吧,除非有一個非拜不可
“本王曾經答應過師父,認定的女子一定要對他行跪拜之禮。你就看在本王的麵子上,勉為其難的拜一拜吧……”
司雪弈被夜夕煙的眼神看得一身的冷汗,這事他怎麼就忘了提前跟她打個招呼?這會這麼突兀的提出這樣的要求,難怪她會直接對他翻白眼。
她本就不屬於雲玄大陸,最看不慣的便是這片大陸上的等級製度,讓她跪拜他真的沒有任何的把握……
“老頭,你還沒死,怎麼就這麼喜歡人跪拜你?反正我是不會跪的,你要是不滿意,你可以讓司雪弈離得我遠遠的……”
這樣的理由夜夕煙覺得自己接受不了,在她的意識裏,原本就十分的唾棄這種見誰拜誰的惡習。
她也不在乎無憂老人喜不喜歡她,司雪弈自己答應的事,那他自己去解決……
“你這小丫頭,膽子倒是大得有點意思,你確定你真不跪拜我?”
無憂老人似乎也不大在意夜夕煙的反應,隻是圍著夜夕煙轉悠了幾圈,渾濁的老眼眯了起來,隱約可見一絲的笑意。
他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目光灼灼的盯著夜夕煙,似乎想從夜夕煙的臉上看到一些什麼東西。
“確定,我夜夕煙隻跪父母,老天也不跪……”
夜夕煙沒有任何的猶豫,很果斷的就給了無憂老人一個相當不給麵子的答案。隨後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並沒有將心思放在無憂老人的身上了。
“小丫頭,你若跪拜我,我送你三個錦囊,你去日不落沙漠一定用得著,如何?”
無憂老人倒是笑了起來,將夜夕煙扯到了一邊,以兩個人的聲音輕聲說道。其實他還真的沒太在乎這丫頭跪不跪他,他隻是想試一下這丫頭對弈兒的感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