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跟弈兒說什麼吧?”
無憂老人摸出了一壺酒,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幾口,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無比的滿足。對於他來說,活到這個份上,每日能痛痛快快的喝酒,舒舒服服的睡覺,此生已經足以。
“沒,我這人什麼都不好,就是嘴巴緊,你就放心吧……”
夜夕煙跟無憂老人靠在一顆千年古樹上,從懷中取出了一隻燒雞遞給無憂老人。那日之後,她也向司雪弈打聽了一些無憂老人的喜好,因此才會準備了這隻燒雞。
“倒還挺有心的,知道我喜歡吃燒雞,嘿嘿……”
無憂老人也不客氣,撕下了一根雞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那一臉享受的模樣看得夜夕煙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她搶過了無憂老人的酒壺,也灌了一口酒,隨後扯下了另外一根雞腿,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老頭,司雪弈是不是虧待你了?瞧瞧你喝的這酒都是劣質酒,他沒給你銀子花嗎?”
辛辣的酒水入肚,夜夕煙直呼受不了。從那酒的口味,她大概也能判斷出來不是什麼好酒。
司雪弈並不是一個摳門的人,為何無憂老人卻如此的窮酸。她有些好奇的看著吃的不亦樂乎的無憂老人,很疑惑的問道。
“那倒沒有,那小子給了我一塊令牌,說是要花錢隨時去他名下的銀裝取。可我隨性慣了,除非是活不下去了,要不然我也懶得去他的銀裝提錢。”
無憂老人從懷中摸出了一塊令牌,那塊令牌跟司雪弈給夜玉珩的一模一樣。他可不希望夜夕煙誤會了司雪弈,其實司雪弈對他還是很好的,幾乎是他要什麼,司雪弈都會滿足他的心願。
隻是他們這份難得的師徒情,也很快便要結束了,這般一想他還是生出了幾分的傷感。
“那就行,他要是敢虧待你,我回去扒了他的皮。老頭,你要不要搬到千歲爺府住一段?”
夜夕煙這才放心,咬了一大口雞腿之後,才猶豫著問了一句。她總是覺得身旁的無憂老人似乎什麼時候就要走了,那種感覺很奇怪,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他是司雪弈的師父,將司雪弈調教到了這片大陸修為的最高級,司雪弈是應該好好的照顧他的晚年。
“我自由散漫慣了,真的住進了千歲爺府會不習慣。偶爾能看上他幾眼,我便已經心滿意足了。”
夜夕煙的話倒是有些出乎無憂老人的意料之外,他看得出來夜夕煙並不是在敷衍他,而是真心實意的想讓他跟他們一起住。這讓他的心中十分的舒坦,至少這丫頭並不嫌棄自己一把的老骨頭。
難得弈兒找到了這樣的女子,有這樣的女子相伴,弈兒的一生應該不會有什麼遺憾了。
“老頭,言歸正傳,你趕緊告訴我怎樣才能解決紫藍天災的辦法……”
夜夕煙點了點頭,並沒有強求無憂老人。每個人都有自己想過的生活,隻要無憂老人覺得開心便好。
扯了一大堆,終於將話題扯到了紫藍的天災上。她臉上的神色也凝重了許多,捏著雞腿的手不自覺的發沉。
“許多許多年前,紫藍國的一名太子跟仙界的一名公主有過一段情,兩人愛得如癡如狂私定終生。在他們大婚的當日,仙界來了幾名神仙強行帶走那名公主。那名公主以死相逼,仙君讓她選擇,若是要跟那名太子有一世情緣,那紫藍國便會被仙界詛咒。仙君原本隻是想嚇唬嚇唬她,可那名公主已經不能自拔,竟是鬼使神差的答應了。最終,那名公主與紫藍太子有了一世情緣,卻因為也給紫藍招來了永世不滅的災難……”
無憂老人再次喝了一口酒,目光看向了遠方,似乎想起了什麼,語調幽幽。當年那名公主瞞著紫藍太子為紫藍招來了如此可怕的災難,紫藍太子在知曉真相之後卻忍著心痛親手殺了她。
盡管她是仙女死不了,那那一劍卻讓她傷透了心。原本那名仙女還打算等事情過去之後,懇求仙君撤銷紫藍的災難。可,那一劍之後,心灰意冷之下她從此再也不問世間事。
“那現在紫藍的天災該如何解?”
這段過往聽得夜夕煙有些火大,她原本就對仙界的公主沒什麼好感,如今一聽自己的國家也是被一名仙界的公主給鬧騰的烏煙瘴氣,她頓時就對仙界產生出許多的敵意。
她雖不是什麼心懷天下大公無私之人,但她也絕對沒有那名仙界的公主那般的自私。為了成全自己的一世情緣,將帶給了紫藍那些成千上萬的無辜百姓如此大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