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夕煙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了一絲幾不可見的笑。他這樣的答案簡直就是敷衍她,像她跟司雪弈那樣?他還真敢說。
司雪弈跟她可是有感情在的,對她好得無話可售。她還真的不相信,他跟他的妃子們要是像她跟司雪弈一樣,她覺得他八成早就累死了。
他天性掠奪,但與生俱來的高貴絕對就是個會享受的主。她可不信他會見女人就取悅,那純屬扯談。
“那些陳年往事你又何必在乎?本王遇見你之後,一直到現在也沒碰過女人,這還不夠表達本王對你的真心嗎?”
看著她瞳眸之中流露出來的同情之色,灝君一頭的黑線。他原本是想逃避這樣的問題的,可眼下看來真的逃避不了。
她的魂魄來自二十一世紀,在那個世紀裏這種男女之事原本就是非常開放的,這也就是她為何會臉不紅心不跳的問出這種問題的根本原因。
她原本覺得很正常的問題,他卻一直躲躲閃閃的,也難怪她會惱怒了。不過他倒還不信她會因這個原因不要他,隻不過可能他的未來要受點折磨了。
“我之前還覺得留著司雪弈的記憶對你有負罪感,如今卻覺得,我也應該去多找點男人享受享受才能對得起你那一段激情澎湃的歲月。我們之間至少也是要勢均力敵的,總不能你的經驗那麼多,而我卻隻有一個司雪弈可參考,你說對不對?”
夜夕煙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如暗夜星辰般的眸中閃過一絲的陰鬱,出口的話更是帶上了一些讓他覺得不舒服的味道。
當然這是她故意而為之的,他是真的睡過很多女人,而她隻是逞逞口舌之便罷了,她覺得她真心的挺虧的。
“其實,你找一個男人和找無數個男人都是一樣的,就是那麼一點事,燈一熄,跟誰又有什麼不同……”
灝君完全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那樣的問題,最主要的是現在的她還不屬於他,要不然他直接撲倒,用實際行動完全可以堵住她的嘴。
她有司雪弈一個也就夠了,還想去找別的,除非他死了。不,他就算是死了,也絕不會允許。
他的話其實也沒錯,至少對於他來說,他對那些妃子們完全沒感情,跟誰都是,唯一不同的就是第一次和非第一次而已。
“既然就是那麼一點事,你為什麼要找無數個女人一起做?又為什麼那些女人們還會有分位上的高低不同?要是我沒記錯,你貌似還有三名可以爭奪王後之位的寵妃。要不是她們讓你很滿意,你會對她們萬千寵愛於一身?”
夜夕煙再度勾了勾嘴角,看向灝君的目光帶上了一絲不屑。這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男人,別以為她看不出他心裏的那點小心思。
其實,她覺得自己也挺無聊的。那些事至少都已經過去二十幾年了,她卻在這個時候翻出來緊抓著不放。
隻是她一想到他曾近帶了無數的女人上天,她就覺得心裏酸酸的。就好像自己的男人出軌了,而她又親自抓到了一樣。
“那些所謂的寵妃,身後都有非常龐大的母家勢力,這就不用本王多說了吧?本王對她們又沒有感情,真的是跟誰都一樣。喜新厭舊是男人的天性,所以你懂的……”
灝君隻覺得自己被一種濃濃的無力感包圍,被她的問題給問得有點昏了頭。那些問題他真的一個都不敢正麵回答,要是正麵回答了,他覺得他現在都有可能被她抽一頓。
那些是他的過去,他也不可能抹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把握住他的未來,讓他的未來裏隻有她。
他十分耐心的解釋著,他覺得他活了幾萬年,幾萬年的耐心加起來也沒有現在多。
“恩,你說得非常對,那你打算什麼時候丟了我?我們認識二十幾年,算起來我也是個舊人了,要不你現在就厭舊算了……”
夜夕煙點了點頭,似乎很理解他的意思。隻是出口的話十分的淩厲,讓灝君這才嘔出了一口老血。
他確實是說錯話了,那個成語一用出來,擺明了就是自己給自己添堵。隻是誰能來拯救他,讓咄咄逼人的小女人趕緊閉嘴吧。
“胡說什麼?本王哪怕丟了自己,也不可能丟了你。那些女人們都是無關緊要的,自然要喜新厭舊。而你是本王的寶貝,隻能放在手心寵著,永遠都不會有被丟棄一……”
灝君完全沒轍了,他忐忑不安的抓住了她的小手,卻被那股冰冷的溫度弄得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