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是應該的。”張晨笑著說道,“不過,大家也知道,我因為之前經營的保護傘公司,因此資產可能有些難以整理,如果要我現在就公布出來,可能有些困難。如果能夠給我一段時間的話,我想我會給出一個讓大家滿意的答案的。”
過一段時間,這就是拖。
這一招可是無數官員以及企業最喜歡的玩意兒,一拖再拖,拖到最後直接不了了之,隻要拖得水平夠好,估摸著也沒有人會記得這些東西。
張晨心中暗道,“如果你不識相的要盯著我,那麼,可就對不起了!”
可讓他意外的是,這女記者居然完全沒有盯著他的打算,相反,她很快的開口提問了下一個問題。
“那麼,請問奧克塔維斯先生,方才你所說,為了保護美國公民的人生權益和生命健康,你將促進刑事法律的改革,並且以身作則,給大家起一個表率作用,不知道,這又是否是真的?”
張晨的臉上依然帶著笑容,可是那握著話筒的手,已經開始凝聚力量了。
他壓下心中的怒氣,說道,“當然。”
“既然如此,不知道奧克塔維斯先生想要如何解釋這幾張照片?”女記者拿出了幾張拍攝的堪稱完美的照片出來,露出其中那一個個帶著巨大傷痕的男子,輕輕的揮了揮,“據說這些人都是被奧克塔維斯先生所傷害的,奧克塔維斯先生現在是否應該以身作則一次,去警察局自首?”
“哈哈哈!”張晨放聲大笑,“這位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一個記者吧?”
“是的。”女記者疑惑的說道。
“那麼,你為何充當警察的身份?”張晨笑道,“用著幾張照片和一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供詞來說我犯罪,這可是隻有警察才擁有的資格!”
“奧克塔維斯先生的意思是,公民沒有資格監督你麼?”女記者窮追不舍的說道。
張晨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當然並非如此,隻是,我並不希望,這監督權在某些有心人的手中,變成一種用來無端端職責他人,構陷官員的東西!”
那女記者一聽張晨這話,急忙便是要接著追問。
但是,這個時候,她身旁的一個記者卻是一把搶過了她手中的話筒,“很抱歉,每個人的問題是有限的,請給別人一個機會!”
女記者頓時一愣,轉眼看著張晨,那目光之中居然有著一絲輕蔑!
“請問奧克塔維斯先生,你剛才所說監督權的濫用問題,不知道你可有合理的製約方式?”
接下來,自然又是一場波瀾不驚的和諧問答。
三個小時之後……
雖然有些小小的瑕疵,但是這場新聞發布會最終還是完美的落下了帷幕。
張晨悠哉悠哉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剛剛有些舒暢的心情,則是瞬間鬱悶了起來。
無他,隻是那女記者,不知道怎的尋到了他的住處,居然是守株待兔的在這早早的等著了!
“你好,我是星球日報的記者露易絲,關於在會場上沒有能夠全部詢問的幾個問題,我可以單獨采訪一下奧克塔維斯先生嗎?”女記者說道。
張晨聳聳肩,“我當然是無所謂的,不過,你的記者同行們,不會因為你的行動而感覺到憤怒嗎?”
“當然不會,我來之前,並沒有任何人知道。至於我詢問結束之後,我想,不管是諸位同行,還是奧克塔維斯先生你都是不會介意我的單獨行動的。”露易絲道。
“是嗎?”張晨齜著牙齒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那就好!”
說著,他順手打開了房門,將露易絲邀請而入。
“你要喝什麼?”張晨問道。
“不需要,我覺得還是先展開采訪比較好。”露易絲道。
“我還是需要的,三個多小時呢,嘴巴幹得很。”
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張晨毫不客氣的坐在露易絲的對麵,擺擺手,“有什麼問題,請問吧。”
“根據我之前的調查,奧克塔維斯先生你在拉斯維加斯的第一場演講,與會人數不過是一千多人而已。這在諸位競選人的演講之中,幾乎是最差的一個。但是,為什麼偏偏你的演講之後,所獲得的支持率,卻遠遠高出正常比例呢?”
“這有什麼,電視上麵可是會轉播我的演講的,作為一個新人,我演講參與人數少,絕對是正常的,可是,支持率高,這又有什麼不可能?”張晨聳聳肩,“這不恰好證明了我的人格魅力之強麼?”
“那麼,奧克塔維斯先生是否可以解釋一下這一段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