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張晨沉嚀一番,“這般人的武功,已是走入了邪道之中,也難怪華山容不得他們,倘若是真的讓這群人奪取了華山,那可就是大麻煩了。”
這話本就是順著寧中則的意思說,自然是讓她頗為認同。
“不知恩公師從何門何派?帶到華山此難度過,我必然和家夫一同上門道謝。”寧中則說道。
張晨心中暗道,“果然還是想要知道我的身份麼?也真是,你想問就問好了,這麼拐彎抹角的,做什麼?”
當即,張晨笑道,“那什麼,我叫傅紅雪,本是昆侖弟子,不過因為一些小事,此時倒也算得上是自由自在,和門派道謝什麼的,也便麵了吧。”
寧中則對張晨所說的那“一些小事”自然是頗為好奇,可這種涉及到他人門派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敢多加詢問。
不過,反複念叨了兩遍張晨的名字,寧中則卻是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
“傅紅雪”這三個字,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可不符合這個高手的身份。
她卻不知道,若是她真的知曉了這麼名字,那麼頭疼的,就要變成張晨了。
田伯光依舊是在一旁忍著笑,用力的一遍揮刀,一遍忽然說道,“師父,這位寧女俠此時看來麵臨不小的危險,要不,我們幫她一把?”
寧中則心中頓時一熱。
因為方才田伯光和張晨的話語之中,她聽出這小鬼的輕佻,故而並不怎麼喜歡他。
可此時聽得對方的想法,她卻忍不住的感覺到一絲慚愧。
“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雖然口頭上有些缺少教養,但是卻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人麼?”寧中則暗道。
卻聽張晨說道,“我自然是沒有意見的,這天大地大,走到哪兒對我來說都沒有問題,但關鍵是寧女俠……”
寧中則一愣,抬頭看了一眼張晨那**的神色,頓時想到了自己的身份。
她乃是嶽不群的新婚妻子,且不管到底是處於什麼目的,但是在這種時候,和一個陌生男子在江湖上一起行走,知消在這江湖上稍稍一傳播,那麼,她的清譽,可就全部毀掉了。
“這……”寧中則頓時糾結起來。
她雖然在意許多東西,但也並非是白癡一個,自然知道,若是自己繼續孤身一人行走江湖,遲早會遇到問題。
但是,張晨的身份。
“不過,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知道寧女俠願不願意接受。”張晨笑問道。
“什麼辦法?”
“拜師!”
寧中則頓時一愣,“我拜你為師?”
“不,是我拜你為師!”張晨笑道,“徒弟的年齡雖然大了一點兒,但是到底是一個徒弟,不管什麼性別年齡,更在師父的身後,那總歸不是問題的。”
“但這不是欺師滅祖麼?”
張晨“慘淡”的一笑,“我哪裏還有什麼師,什麼祖?”
一看他這樣子,寧中則便是心中一身哀歎,知道這是自己觸碰到他的傷心處了。
她深思片刻,忽的想到,“若是能夠將這般高手拉攏到我華山劍宗之中,對於華山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何樂而不為?”
她急忙道,“拜師自然是沒有問題,可是江湖上的流言蜚語頗多,若是真的收了恩公為徒,日後又是忽的分別,那可就糟糕了。”
“這也無妨。”張晨道,“我本就是孤家寡人一個,拜入華山之中,說不定反倒是找到了一個歸身之所。”
寧中則大喜,當下,也不需要張晨行什麼儀式,直接便是定下了師徒的名分。
確立了自己這師父的身份,寧中則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女孩的欣喜之色,倒是讓張晨和田伯光眼前一亮。
體內空虛,寧中則很快的,便是回到廟中恢複內力,卻是全然不曉得,外邊這兩人,正在嘀嘀咕咕一些,很是猥瑣的東西。
“你的身份拜她為師,時不時有點……”田伯光一臉古怪的看著張晨,問道。
“有什麼?拜入華山的乃是傅紅雪,又不是我任我行,管我屁事?”張晨翻了翻白眼,道,“而且你不是想要我演示一下那采花大道麼,我這不是出手了?”
“誒?你都拜人家為師了,難不成還想要采了這多花?”
“近水樓台先得月懂不懂?”張晨很是鄙視的說道,“而且啊,突破師徒關係的禁忌,加上謀奪人妻的刺激,雙雙重疊起來,那才是最高的采花之道,你腦袋裏麵現在想著的東西,那境界也實在是低了一點點。”
田伯光目瞪口呆的看著張晨,心中滿是佩服之意。
而後,他毫不猶豫的將張晨所言,全部記在了腦海之中,絕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