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這便打算離開。
卻沒想到,張晨飛快的伸出手來,猛地一拉,竟是瞬間將寧中則扯到了自己麵前。
“你這是!”寧中則心頭閃過一絲薄怒,瞪著張晨說道。
看著她那皺著眉頭的模樣,張晨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師父你這樣子,可比平日裏那一本正經和憂心忡忡的模樣,好看許多了。”張晨笑著說道。
一聽這話,寧中則腦袋裏麵便是轟的一聲,也說不清是憤怒還是驚恐,古怪的情緒,幾乎是瞬間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我是你師父……”
這話說的就算是寧中則自己都是聽不大清楚。
此時的她,也沒有十足的自信認為張晨就真的是她徒弟了。
畢竟張晨的實力太高,而兩人之間,也並未有什麼正式的條文約束,若是張晨真的反悔,便是她說的再多,又能如何?
可她沒想到,當她說完這句話的瞬間,張晨的身子便是一僵。
“對不起……師父。”張晨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向後倒退開來,那目光之中閃爍而過的那一絲哀傷,頓時讓寧中則感到了一陣陣心疼。
她心中不由想到,“莫非他之所以離開昆侖,乃是因為……”
這想法尚未落下,張晨已是背過身去,低著腦袋,低聲說道,“抱歉,師父,我實在是有些,情不自禁。”
寧中則一時之間頗有些手忙腳亂,卻是不知道如何安慰張晨。
同時,在這心疼和擔憂的情感之中,不知怎地,她的心中,居然忽的升騰起了一絲空虛之感。
輕輕的摸了摸手掌,寧中則下意識的回想到方才張晨那緊緊握著自己的溫暖掌心,臉頰一紅,急忙悶著腦袋,已是回到了屋子。
這麼一來,她自然是看不到張晨那輕輕聳動的肩膀之上,那張臉滿是得意和戲謔的笑容。
這般尷尬,直接讓寧中則躲了張晨將近五天左右。
到了第六天的時候,她原本也是不打算出門,可是,此時卻有劍宗弟子前來通知,說嵩山的人已經到來,她這才想到,原來十五天的時間,已經到了。
“這可如何是好?”寧中則焦急的想到,“師兄尚未歸來,氣宗的諸位長輩現在隻怕還在蜀地,嵩山來人,莫非當真要我做主麼?”
她甚是急躁的走出屋子,卻是忽然看到那矗立在自己屋前的張晨,忽然間,這身子就好像是得到了一個有力的支柱一般,腦海之中的焦急情緒,很快的便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無比的自信!
“走吧!”冷著臉走到張晨麵前,寧中則大聲說道。
張晨鎮定自若的點了點頭,那一雙眼睛,清楚的看到寧中則偷偷瞥向自己的雙眼,以及那目光之中深藏的複雜感情!
“這種狀態才對嘛,要是半點成果都是木有,那我豈不是太過悲催了一點點兒?”張晨暗暗想到,“我的魅力,決不能就這麼埋沒掉嘛!”
步入華山派的主殿之中,張晨頓時看到了那坐在主座之上的一個老者。
那人約莫五六十歲年紀,一身氣息已是收斂到了極致,那手指雖然半藏在衣袖之中,卻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筆直的手指之中,所流露出的淡淡劍意。
這是一個高手,而且,是一個使劍的高手!
“這是怎麼回事?氣宗怎麼就來了這麼一個女娃娃?”老者轉頭看向寧中則,甚是不滿的說道。
寧中則方要開口,卻聽得那劍宗主事長老道,“氣宗的諸人,此時正在四川一家鏢局之中喝人家小孫兒的滿月酒呢,隻怕是短時間之內不能回來,寧師侄雖然輩分低了一點點,但好歹也是氣宗之人,參加這次會議,顯然也是沒問題的。”
那老者聞言頓時冷笑道,“哼,沒想到吃酒比這華山還要重要,我還真是小看你們華山了!”
寧中則漲紅了臉,怒氣幾乎化作了有形的火焰,衝出瞳孔之中。
她一拱手,正要開口,卻是瞬間被那老者打斷,“我不管你們華山的事情,我就問你,女娃娃你在這裏可做的了主?”
“她當然做不了主!”
那老者話音剛落,一個聲音便是瞬間傳來。
卻並非是劍宗的任何人發出的聲響,而是一個從門外緩緩走來的男子,忽的開口。
張晨疑惑的轉頭一看,但見一個麵若冠玉,英俊非凡的男子,已是一臉微笑的走入了大殿之中,那一身的氣息平和柔緩,無形之中,便是能夠叫人生出許多好感來。
他暗暗點了點頭,心中,已是想到了此人的身份。
嶽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