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看到這般情形,心中不由想到了華山眾人,當即提出要離去。
“你這是想通了麼?”和令狐衝一起與恒山眾人告別,張晨笑問道。
“雖然未曾徹底的化解心中那根結,不過,若是我在這裏繼續蹉跎下去,情況,也隻是會更加惡劣而已。”令狐衝說道。
張晨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就好。我在這道上有幾個朋友,打聽了一下,說看到你師父他們正在前往福州的路上,你現在迅速趕去,想來應該還來得及。”
令狐衝急忙道謝,倒也是並不遲疑,飛快的已是離開。
張晨看著他的背影,正要離去,卻是忽的聽到一陣琴聲響起,其中有梵音詠唱,安撫人心。
他眼前一亮,當即走入了一家酒樓之中。
酒樓之內已經擠滿了人,不少人想要步入那琴聲來源之處,卻是被那琴聲撥動的心神安寧,生怕一個不小心打攪了傳遞琴聲的那般妙人,怎麼都是無法邁出最後一步。
張晨嘻嘻一笑,身子一繞,從這些人之中走過,直接進入了那緊閉房門的屋子之中。
屋中一片空空蕩蕩,隻有一張木桌,一張古琴,一個女子。
“你總是這般吸引人,這可不好。”張晨笑著說道。
任盈盈彈完最後一個音節,旋即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張晨麵前,道,“總比爹爹你沒事做,一天到晚頂著別人的名字好。”
張晨聳了聳肩,旋即聽到任盈盈問道,“方才那人可是華山的弟子?”
“是,怎麼了,你對他有興趣?”
任盈盈搖了搖頭,“我對他可沒什麼想法,不過,聽說他們家小師妹挺好玩的?”
“也許吧。”張晨道,“他們現在正在前往福州,你想去麼?”
任盈盈頓時露出一臉微笑,“自然要去,不然的話,豈非太過無聊了?”
……
令狐衝馬不停蹄,幾乎將身上所有的銀子都化作了路費,用著最快的速度,感到了福州。
抵達之時,卻已是深夜。
他本想要當即便去尋找嶽不群等人,但是心中對於自己的不告而別也是頗有一絲愧疚,停下了腳步,在林平之那已經被滅門的鏢局門口,徘徊起來。
鏢局之中住著的正是嶽不群等人,可他,卻是不敢邁出自己的腳步。
轉來轉去差不多小半個時辰,令狐衝長歎一聲,剛剛提起了勇氣,卻是忽的聽到那大門轉動的聲音。
他急忙身子一動,躲藏起來。
卻見嶽靈珊和林平之二人走出了鏢局之中,向著遠處走去。
他心中又是一酸,“即便是到了福州,也是這般親密麼?”
好歹還算記得自己的決定,深吸一口氣,這便是飛快的跟了上去。
“大師哥所說的,便是這地方?”
卻見二人在一處宅子前方停下,嶽靈珊指著那明顯被人劫掠一番的大宅子,問道。
“正是此地。”林平之道,“隻是,這老宅我也來過不少次,卻從未見過那《辟邪劍譜》,也不知道,那東西是不是真的在這裏。”
令狐衝頓時想到田伯光讓他轉告林平之的話,心中一驚,“莫非田伯光所說,乃是這《辟邪劍譜》的所在?”
他心中暗叫不好,既然田伯光知道了這東西所在,少不得要將其取出,若是那真的是《辟邪劍譜》,這糊塗賬豈不是要算到他的頭上?
可他轉念一想,又道,“田兄雖然名聲不好,但是為人光明磊落,這種齷齪事,肯定不會做。”
當即,又是看向嶽靈珊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