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他的臉色又是沉了下來,“不過,任大小姐,接下來該怎麼做?你們日月神教這麼多人在朝廷裏麵,靠的可就是他的強勢,現如今,他忽然離開,隻怕……”
“你是在說我爹廢物到需要靠著他一個人支撐這麼一大家子麼?”任盈盈齜了齜牙,伸出手來,對著周圍指了一圈,“看看那周圍吧!”
田伯光等人轉過頭去一看,頓時看到無數人將這裏緊緊的包裹了起來。
這群人乃是方才隨著他們一起,輔助那大軍與喪屍決戰之人,其中有著部分乃是那些叫得上名的正道門派之人,而大多數,則是不知名的人物,他們有的是商販,有的是官員,有的甚至不過是一個流浪詩人,在其中,各行各業之中的人物都是不缺。
這群人的相同點,估摸著隻有一個,那就是武功極高。
可任盈盈卻是告訴了這麼想著的人,另一個消息,“這些人,全是我日月神教之人!”
嘩!
隨著她話音落下,那一圈子居然齊刷刷的跪倒,唯有數百人依舊站立著,其餘人,則是各個單膝跪地,拳頭緊緊的扣在胸前,宛若是在向著一個神明表示哀悼一般。
將近十數萬人,同樣的姿勢,同樣的氣息,彙聚在這天空之中,登時間已是化作了一片鐵幕。
那是籠罩在這大地之上的鐵幕,足以遮蔽天空,讓這山河為之改色,讓這天下,為之風起雲湧!
在這一刻,所有人這才明白,自己之前腦海之中所殘留的印象,到底錯的多了深。
日月神教,早已不是一個小小的門派足以形容。
這是一個龐然大物,一個如同那天空之中的日月一般,盤踞在這時間的龐然大物。
沒有人能夠傷害它,沒有人能夠毀滅它。
就算是掌握著天下兵馬的皇帝又如何?
就算是操控著天下資源的門閥又如何?
就算是決斷著天下走向的貴族又如何?
這幾乎滲透進入每一個角落,化作這個國家的根基而存在的日月神教,能夠毀滅他們的,隻有他們自己!
……
轉眼三年過去。
令狐衝站在華山巔峰,看著眼前的華山弟子修行劍法的模樣,心中不由的長歎一聲。
若是可以,他自然是想要成為一隻閑雲野鶴,將華山派交給師弟們管理。
但是,嶽不群的責任,卻是由不得他不好好承擔,而這華山派的發展,他又如何可能絲毫沒有半點牽掛?
也好在這些弟子的資質不錯,想來不需要十年時間,他也就可以徹底放手,將這華山派交給這些後輩了吧?
朝練結束,令狐衝解散了弟子們。
卻見陸大有興衝衝的走了進來,大聲道,“掌門,那少林方證方丈方才派人送信過來,說那日月尊王的佛殿已經建成,邀請你前去一遊。”
令狐衝大感興趣,急忙道,“快把請柬給我,幫我回信,就說我不日便到!”
說著,他急忙回屋收拾東西,那模樣,簡直就好像是期待著郊遊的小學生一般。
可他的臉色卻很快的黑了下來。
因為就在他趕到自己的房間之前時,屋中的霏糜之聲已是一點點的傳遞而出,那悠長而熟悉的長鳴之聲就好像是一柄大錘一般敲在他的心頭,讓他鬱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