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看著殿中的聶風和斷浪,忍不住的捏了捏眉頭。
“也就是說,為了一把劍,結果我兩個徒弟,都是消失不見了?”張晨問道。
聶風低著腦袋不做聲,那痛楚之色依舊盤踞在臉上,和父親的最後一麵,和步驚雲的來不及告別,和秦霜的交替錯誤,一切的一切都是盤踞在他的心頭,讓他悔恨不已。
“如果當時我沒有進入淩雲窟之中,拿著絕世好劍的就是我,大師兄和雲師兄就不會失蹤,爹也不會因為我的打攪而阻攔那劍意,一切都不會發生,大家都會好好的!”聶風痛苦的想到,“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心中的痛苦浮現在身體之上,以至於那瘋血都是隱隱中有著壓製不住的樣子。
看著他這麼沒出息的樣子,張晨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大聲說道,“聶風!人各有命,每個人的生或死,喜或愁,都是自己選擇的!該你背負的東西就好好背負,不該你背負的東西,你給我全都扔掉!一天到晚這種樣子,你還怎麼管你的神風堂?記好了,你不隻是秦霜和步驚雲的師弟,也不僅僅是聶人王的兒子,你更是我雄霸的徒弟,是天下會的堂主!”
聶風身子一震,身子如遭雷擊,瞪大了雙眼看著張晨,卻是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師父!”聶風壓下心中的苦痛,“弟子還要負擔著這麼多天下會弟子的未來,自當不能夠為了這點事情而頹廢了自己!”
張晨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將目光看向斷浪,自然是止不住的又是嘖了嘖舌頭。
有句話叫做一家歡喜一家愁,這點事情,張晨還是明白的。
可問題是,同樣是沒了兩個師兄,同樣是死了老爹,斷浪你個白癡敢不敢笑的不要這麼開心啊!
斷浪倒也是沒什麼幸災樂禍的想法,自然也不可能說因為死了爹而高興,可是,他和火麒麟來了一撥雙修,靠著火麒麟的精華強行錘煉身體,這體內已經有了火麒麟的力量,連帶著,這大腦也是受到火麒麟的思維影響,出現了一些變化。
比如說弱智,比如說二逼……
張晨倒是不想要說斷浪是一個白癡,可問題是,這小子明擺著就是為了自己變強而高興,而其他的事情全部都不在乎的樣子,這種隻能夠專注於一件事情的情況,不是因為智商不夠用,還能夠用什麼解釋?
很是無語的給他弄了點藥灌下,斷浪的眼神總算是清明了過來,卻也不知道是和聶風一般想到了那些痛苦之時,還是回想到自己那特別的練功方式,居然哇的一聲在這大殿之中吐了起來!
“要吐就吐吧,不過你們給我把耳朵豎直了聽著!”張晨道,“接下來我要去一趟東瀛,這天下會就有你們兩人暫時管理。聶風你性格沉穩,這天下會的管理便交給你。斷浪你則是給我管理弟子們的戰鬥之事,迅速的給我整頓弟子,在接受我的消息之後,便發兵東瀛,將那地方給我打下來!”
斷浪頓時不吐了,他抬頭看向張晨,那眸子之中,瞬間已是閃爍出了一絲火光。
那火光充滿著對戰爭的欲望,對權力的欲望,以及對於力量的無限渴望,直勾勾的盯著張晨,很快的已是讓張晨感受的一清二楚,止不住的讓他撇了撇嘴巴。
“野心倒還挺大的樣子,不過我喜歡!”張晨心中暗道,“要是真的變成了白癡,那我還真的少上許多樂趣啊!”
……
安排好天下會的大體方向,張晨這便孤身前往東瀛。
他並沒有打算帶上任何一個人,四大弟子隻剩下兩人,他可不會隨隨便便的將天下會的管理交給其中任何單獨的一人,而且,按照此時他的力量來看,前往東瀛,還真的不需要什麼幫手。
天下會自家有著通向東瀛的船隻,而他的路線也是早早的規劃好,卻是直取那無神絕宮,去找那絕無神玩玩。
可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一場海嘯強行改變了張晨的行程,使得他不得不停在一個小島之上,等待那風雨停歇,方能離開。
“這座島看上去倒是不小。”張晨閑著無聊,便順著海灘向著島中走去,卻發現,這座島並非是那般小型島嶼,麵積少說也有一座大型城市的大小,而其中亦是有著不少的人煙跡象,似乎有著不少人生活在這裏。
一路向前,不多久,張晨便已經看到了房屋的跡象。
屋子並不多,整個構成一個典型的漁村模樣,一切都並不稀奇。
可是,在這狂風暴雨之中,這滿地流淌的漆黑水流,卻無疑是代表著,這座島,並非是一個普通的島嶼!
張晨可以認得出來,這些黑水乃是雨水混雜著空氣之中的塵埃所形成的,而那塵埃,赫然是煤炭的顆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