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隻有司徒鍾這個憊懶貨才會為了酒水而送他劍訣罷了,雖然僅僅隻有很少的一部分,卻也是足以讓他感激涕零了。
當然,蜀山之上通情達理的人,倒也不僅僅是司徒鍾一人。
“傑人前輩……”這不,司徒鍾剛剛威脅完畢,南宮煌便已是一臉苦逼的看向了張晨,撅著嘴巴,開始博起同情來了。
張晨哈哈一笑,“你幫他買了這麼長時間的酒,都混不到一個劍訣,如今卻想要占我的便宜,這可不合適啊!”
“怎麼會是占前輩你的便宜呢,我這不是覺得,前輩心地善良,所以,會給我一個機會麼?”南宮煌頓時笑了起來。
他能夠聽得出來,張晨的話語之中並沒有什麼拒絕的意思,如果運氣好的話,恐怕今天又是能夠收獲不少了!
張晨倒也是沒讓他失望。
蜀山的劍訣對他來說全然沒有任何需要精心保管的意義——這些年他在外頭隨手送的就有幾百部了——當然不會吝嗇給南宮煌玩玩。
當然,南宮煌畢竟是和那些路上看到的陌生小孩是不一樣的,既然是個熟人,張晨倒也是不介意給他一些特別一點點的福利。
“劍訣你自然可以用酒和某人換,我也就不教了,送你一套法術吧。”張晨伸出手來輕輕一點,頓時一團火焰便是在他的手中瞬間升騰而出,宛若花朵綻放一般,輕輕旋轉,綻放出奇異的色彩,“這叫做‘三昧真火’,不說有多厲害,但也算得上是火係法術的基礎之一了。”
“基礎?”南宮煌的興趣頓時小了許多,“又是基礎法術麼?”
張晨笑了起來,“你可不要以為基礎的法術便有什麼弱勢的地方,這三昧真火若是真的想要修煉到極致,一兩年的功夫,你未必能夠做得到。”
南宮煌疑惑的看著張晨,心中忍不住的暗暗嘀咕。
他也不是沒有修煉過法術的,便是再怎麼困難的法術,一旦入門之後,也便是暢通無阻吧?三昧真火就算是再怎麼厲害,可說到底也不過是基礎法術而已,怎麼可能一兩年都不行的?
正想著呢,卻見張晨的手指微微一動,那火焰頓時在他的手中變形幻化,不一會兒,竟是化作了一個栩栩如生的火焰南宮煌,在張晨的手掌之上奔跑了起來!
“怎麼樣,你能夠做得到麼?”張晨笑問道。
南宮煌看得目瞪口呆,“這是怎麼做到的?”
張晨卻並未回答他,隻是將三昧真火的法決傳給他,而後笑道,“先記住法決,修煉三昧真火,然後,忘掉你所學會的一切,再然後,從頭開始修煉,一點一點的鍛煉你的能力,你就會發現,其實我弄出來的東西,不過是一些很簡單的小花招而已!”
“小花招……”司徒鍾那朦朧的雙眼之中閃過一絲清明。
他不是正在那裏思索著張晨所說到底是什麼意思的南宮煌這般的小孩子,他能夠明白,張晨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將法術當作是吃飯喝水一般的使用,這可是神仙的手段啊!”司徒鍾下意識的嘖了嘖舌頭,“這下子,可就少掉一個幫我打酒的小子了!”
張晨說的簡單,但司徒鍾知道,若非是真的有著逆天如這位師兄的資質,不然的話,想要真的修煉成那所謂的小花招,沒有一兩年的時間,根本是不可能夠的。
而這法術的玄妙和特別,怕是南宮煌一旦上手,便會瞬間沉迷在其中!
司徒鍾止不住的在心頭嘀咕著,對於張晨這般傳授,實在是多有不爽的感覺。
不過,相對於他的不爽,張晨的心情卻是顯得頗為舒暢。
一來,誤人子弟本來就是他最喜歡的事情,看著南宮煌上了他的賊船,去研究這法術自由運用的方法,張晨就知道,若是他真的徹底沉迷在其中,估計,這孩子日後是絕對沒啥成仙的可能了——他的壽命,絕對耗不起!
二來,這一次他下山,卻是回歸故地去了,這般榮歸故裏,在他人勉強裝逼的事情,不論怎麼想,都是一種讓人心頭愉悅的事情吧?
心中尋思著,張晨的飛劍也是緩緩聽了下來。
他低頭一看,這腳下,赫然是曾經他走出的地方——黑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