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畫見丫頭們沒動靜,怒氣更甚,站起來隨手就給了身邊丫頭一巴掌,“還愣著做什麼,難不成都聾了嗎?還是想讓我親自動手?”她真是動怒了,杏眼圓睜,眼中的怒氣仿佛能將人燒死。
她的手指上帶著長長的護甲,這樣一巴掌下去,那丫頭還算柔嫩的臉上瞬間多了幾道血痕,有鮮血細細密密的滲出。
丫頭們都呆了,從不曾見過,太子妃發這樣大的火,平日裏太子妃就算懲罰下人,也是極致的優雅,從不曾這樣,不顧及自己的身份。
怔仲間,那丫頭的另一邊臉又挨了一巴掌,“果真是一群沒用的廢物,如今都出息了是吧,我竟也使喚不動你們了。你們可記著,即便她進了門,我卻還是太子妃,你們如今這樣,仔細你們的皮。”唐詩畫聲音尖細,言語動作中絲毫沒有一點當家主母的樣子。
她果真是氣昏了頭,口不擇言,卻讓玉婉知曉了她要懲罰錦瑟的真正用意。原來,是想趁機給自己下馬威,好讓自己清楚,究竟誰,才是這個太子府的主人。
玉婉突然想笑,她的氣,怕是生得早了。果真在愛裏的女人都是瘋狂的,為了男人竟把自己變成這樣。隻是,她會這樣的生氣,除了嫉妒之外,她對君凜,也是真的喜歡吧。
“太子妃息怒,俗話說得好,解鈴還須係鈴人。太子妃的怒氣,若是玉婉沒猜錯的話,也是由玉婉而起,不如就讓玉婉來解,沒得牽連了無辜的人。太子妃若是願意,不如你我單獨談談,玉婉相信,一番交心之後,太子妃必定會怒氣全無。”玉婉說得很是自信,唐詩畫卻很是疑惑的看著她,仿佛沒料到她會這樣說。
隻是見 玉婉神色堅定,她思量片刻,還是譴退了屋中所有的丫頭,隻留了她們兩人。
“你想同我談什麼?”唐詩畫聲音冷冷,麵色更是冷冷。
“玉婉並不想同太子妃談什麼?”玉婉笑,等著看她的反應。
“你!你敢耍我?!”唐詩畫果然如她所料,很是生氣。她惡狠狠盯著玉婉,仿佛要將她生生撕碎。她一掌拍在桌上,起身抬腳就要走。
“玉婉隻想告訴太子妃一句,玉婉並不想當太子妃,可是太子殿下也不願放玉婉走,若是太子殿下真的求來聖旨,那玉婉即便是再不願,也是不敢違逆聖旨的,不知太子妃怎麼想?”玉婉鎮靜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唐詩畫聞言定住了腳。
“你的意思是……”唐詩畫不太確定,想聽玉婉親口說出。
“太子妃現在想的意思,便是玉婉的意思。”玉婉卻也不說出,隻加了一句肯定了唐詩畫的想法。
“當真?”唐詩畫還是不敢相信。
“當真。”玉婉再一次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