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好笑的看著仿佛死後重生的夏侯敬,不緊不慢的說,“將軍若是再亂動,搞得骨骼錯位,怕是那手好了,也是歪的了。”
夏侯敬聞言立即停下,斜著眼瞟一瞟玉婉,不太相信,“你不會又是故意嚇我吧?”
“將軍大可試試,反正歪的又不是我的手。”玉婉無所謂的聳聳肩,擺出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樣子。
夏侯敬認真想了很久,還是決定不再亂動,就算真是她故意嚇他的,他也認了。那手,可是要留著打勝仗的,若是真長歪了,到時候在戰場上,一刀下去沒刺到別人,倒傷了自己人就不好了。
夏侯敬小心的收好手,對著玉婉輕巧一揚頭,“謝了。”
嗯,不錯,還會道謝。玉婉點點頭,微微一笑。
夏侯敬正開口想說些什麼,身後有士兵上前,“將軍,軍隊在此逗留已久,是否該啟程了?”
“嗯,我如今也好了,是該走了。”夏侯敬答應著,忽然想起什麼來著,“丘陵說去找大夫,如今可回來了?”
士兵撲哧一笑,“他的話,將軍還當真了?他哪裏會去找,況且也找不到,他一直躲在林間的灌木裏,隻等將軍發話再出來呢。”
夏侯敬聽著“哦”的點點頭,阻止了那個正要去叫丘陵的士兵,伸手在唇上做了個噓的手勢,自己弓著身子,輕手輕腳的摸進了灌木叢。
那個叫丘陵的士兵正背靠著一顆大樹睡得香甜,酣聲連連。夏侯敬將手交叉在胸前等了半天,不見反應,他又故意咳嗽了幾聲,那個士兵還是沒有反應,似乎做了什麼好夢,還吧唧吧唧嘴。夏侯敬終於生氣了,抬起一腳,將那個士兵踢得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誰?!”士兵七手八腳的爬起,驚訝的朝四周看了看,發現是夏侯敬,瞬間換了笑臉,狗腿的小跑過去,“將軍怎麼來了?”
“我若不來,你準備睡到什麼時候?”夏侯敬瞪著他,也沒有好臉色。
那士兵卻也不怕,撓撓頭,看似很困惑的說,“屬下也不知怎麼了,本想著養足了精神再去給將軍找大夫的,不曾想竟一覺睡到了現在,真是該死。”說著看一眼夏侯敬不再晃蕩的手臂,試探著問,“將軍手臂好了?”
夏侯敬卻是不由分說,抬手就朝著丘陵蕩頭扇了一下,丘陵沒料到他有突然襲擊,也沒躲,那一下倒是十分的重,隻見丘陵的頭猛地點了一下,若是再重一點,下巴似乎都要磕掉了。
“若是指望你,我的手怕是早就沒了。你如今的膽子是越發的大了,再不給你點顏色看看,就得我叫你將軍了。回去,自己去領三十軍棍,少一下再罰三十。”夏侯敬似乎真是怒了,掀開袍子轉身就走,隻留下丘陵愁眉苦臉小媳婦般的小跑著跟在後麵。
回到平地上,隊伍已經集合完畢整裝待發了。見夏侯敬出來,立刻有士兵將馬牽到他身邊,“將軍,隊伍都整好了,可以走了嗎?”
“嗯,走吧。”夏侯敬翻身上馬,姿勢很是帥氣。他勒緊韁繩正準備啟程,卻看見站在一旁的表情很是糾結的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