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三)(1 / 2)

待雨完全停下後,因著去的方向一致,幾人便結伴同行了。一路上說說笑笑,也不是十分的累,隻是到了山頂寺廟時,卻也是有些氣喘。

四人一同燒了香,拜了佛,皇甫澤似乎還有事,客氣了兩句便告辭了。

待皇甫澤走後,唐詩畫才捅了捅玉婉的胳膊好奇的問,“我瞧著那個男子長相異常俊美,隻是聽口氣,不像是本地人,你同他是如何認識的?”

於是,玉婉便又將她同夏侯敬在飯館中吃飯,皇甫澤要為她結賬的事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唐詩畫聽後不禁擔憂,追問道,“你同那個夏侯敬將軍,如今是個什麼關係?”

玉婉局促的笑笑,回,“哪裏還有什麼關係?要真講起來,從前他救過我,也可以講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前幾日他與公主大婚時,太子殿下帶了我一同過去道喜。如今卻也是沒什麼瓜葛,極少聯係了。”

唐詩畫聞言才放心的點了點頭,說,“你這樣說,我大約也曉得為何凜哥哥近來對你冷淡了。”她說著拉住玉婉的手,很是語重心長,“凜哥哥的性子我了解,他既說了喜歡你,便是真的喜歡你。如今他對你冷淡,我猜著,跟那個夏侯敬脫不了幹係,你心裏想必也有數。好在夏將軍如今也已成了駙馬,你和凜哥哥呀,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和解。”

唐詩畫說得一本正經,倒教玉婉笑了,“你如今關心我倒比自己還緊著。你說我與你的凜哥哥來日方長,那你自己呢?”

唐詩畫聞言眸光一下子暗了不少,輕歎一聲,隨即又笑笑,“我與他隻怕是沒有來日方長了,他原本就不喜歡我,即便我再努力,他也不會動心。倒是你,凜哥哥作為太子,性子裏多疑些是肯定的,你今後凡事得多想想,自己究竟鍾情於誰才是,莫要再錯過了良人!”

玉婉曉得君凜那般對唐詩畫,她心裏也不好過,便也沒有多說。卻是唐詩畫又警惕的朝外麵看了看,隨即將玉婉拉到了一個小角落裏,頗有些小心的說,“今日那位皇甫公子,我瞧著人雖長得好,卻不似什麼善輩,說話也是模棱兩可,總仿佛對你有什麼心思似的,你可得小心,若是又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到了凜哥哥的耳中,不免又是一頓冷臉子。”

玉婉被唐詩畫這麼一說,臉都紅到了耳根,急急道,“我與那位皇甫公子總共就見過兩次,講話都不超過十句。今日這一路上,不都是你在同他講個沒休麼,如今反倒說他對我有意思了,哪裏有你這樣的?”

“我那不是看出來他對你有意思,才以身犯險為你擋著麼?我是一路上同他在講話沒錯,可是他這一路上,眼睛可沒少往你身上瞟,若不是對你有意思,難不成,是對你的花衣裳有意思麼?”唐詩畫喋喋不休一大通,見玉婉麵色通紅,便又說,“也沒往你身上加罪名的意思,不過是提醒著你要小心一些。雖然你與凜哥哥還不曾成婚,可旁人卻已然將你看做了凜哥哥的人了,凡事啊,都得顧著凜哥哥的身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