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難(四)(1 / 2)

皇甫澤一路帶著玉婉急馳,趕了好些天的路,才終於停了下來,行動工具也從馬匹換成了馬車,玉婉嬌弱的身子終於可以不再受馬背上的折磨了。雖然路途勞累,可是皇甫澤也是依言沒有傷害玉婉。

皇甫澤這一路向北,玉婉也大致猜想到了皇甫澤究竟想帶她去哪裏?似乎,是北越國。雖然目的地有了眉目,可玉婉卻始終想不明白,皇甫澤為何要將她劫到北越國去,自己隻是一介女流,應當不會卷到國與國之間的政事裏吧?難不成,皇甫澤是人口販子?

有了這樣的猜想,玉婉便開始時刻小心謹慎,觀察著皇甫澤的一舉一動,生怕他會將自己給賣到哪個勾欄瓦肆中去。可是皇甫澤依舊是千篇一律的彬彬有禮,半點馬腳都不曾露出來。

玉婉無奈,隻得放棄猜想,隻靜靜等著看皇甫澤究竟想怎樣?

皇甫澤沒有將玉婉帶到勾欄瓦肆中,卻是將玉婉帶到了一座豪華氣派的屋子跟前,玉婉還在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時,皇甫澤卻是已經優雅的做了個“請”的姿勢,玉婉無奈,隻得進去了。

屋子裏麵的裝飾同外表是一樣的金碧輝煌,各類家具一應俱全,房子大到不可思議,裏麵單是擺設的玩意兒,玉婉簡單看了一眼,就有好多她見也沒有見過,不由的倒抽一口氣,這樣的規格,比君凜居住的太子府還要高。玉婉不免疑惑,這究竟,是何人的住所?

似乎是看見了玉婉眼中的驚訝一般,皇甫澤拍拍手,又是給了玉婉一個大大的驚訝。隨著皇甫澤三聲拍手的結束,從屋外忽然湧進來好多人,皆是丫頭奴才的打扮,似乎被調教的很好,那麼多人從外麵湧進來,卻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響,他們進來後,都恭敬的微微躬著身子站在一邊,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玉婉還在感歎他們的規矩好,皇甫澤卻是麵帶笑容的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丫頭奴才們說,“往後姑娘住在這裏,這些個奴才要是有招呼不周的地方,姑娘一定要告訴我。姑娘離國去鄉,可不能叫姑娘受了半點的委屈。”說完,便轉身看著底下的奴才,麵不改色,聲音卻很是威嚴,“往後這位花姑娘就是你們的主子,還不快拜見!”

站成兩排的奴才們,都是齊齊的跪下,高呼,“拜見花主子~”

玉婉被那些奴才們一嚇才反應過來,照皇甫澤的意思,這間華麗的屋子,以後就是自己的住所?實在有些不敢相信,不曉得皇甫澤究竟在玩什麼把戲?都沒有叫丫頭們起來,玉婉就扭頭看著皇甫澤,“皇甫公子可否如實告訴玉婉,這樣做,究竟是什麼意思?”

皇甫澤卻還是淺笑,揮揮手退了滿屋子的奴才,卻還是有一個沒有離開,自行站在了一邊。皇甫澤解釋,“姑娘遠來是客,對姑娘客氣些是應該的。”

玉婉卻是沉了臉,“皇甫公子既然當玉婉是客,卻何故現在還不肯告訴玉婉真相。”

“姑娘莫急,真相姑娘很快就會知道了。”皇甫澤對於玉婉的責怪並沒有生氣,而又是淡淡敷衍了一句,便指著立在一旁的女子說,“這個便是姑娘以後的近身侍女,喚做星朧。她在這裏呆得久,以後姑娘若是有什麼事,都可以驅使她去做,對這裏有什麼不懂的,她也可以為姑娘解答一二。”

見玉婉看星朧的眼神頗為戒備,皇甫澤幹笑兩聲接著說,“當然,若是姑娘覺得星朧不夠稱心,在下也可將方才的奴才們再喚上來,姑娘自己挑選個喜歡的,也是可以的。”

“不用了,她挺好的,就她吧。”玉婉拒絕,心裏明白,在他的國家,挑誰都是一樣的。

皇甫澤滿意的笑笑,起身告辭,“那姑娘就好生在這裏先住著,在下過一陣子再過來看望姑娘。”

“好,公子慢走。”玉婉也站起,客氣的說著,卻沒有要送皇甫澤的意思。

皇甫澤卻是沒有在意,點了點頭抬腳便走,跨了幾步後又停了下來,回頭看著玉婉很是好奇,“姑娘難道不想知道在下的身份嗎?怎麼不問一問?”

玉婉淺笑,“玉婉當然想知道,可是玉婉想著,若是玉婉問了,皇甫公子一定又會說:過些日子就能知道了。所以問與不問,結果都是一樣的,玉婉便不想再問了。”

皇甫澤第一次聽人這樣回答,覺得新鮮,不免一笑,“姑娘真是聰明,隻是姑娘這次卻是猜錯了,在下的身份,告訴姑娘也並無不可。”

皇甫澤說著正了正神色,對著玉婉端端正正行了個禮,很是鄭重的介紹自己,“在下……北越國小王子,皇甫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