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凜卻是無所謂,“結下便結下了,也沒有什麼好擔憂的,左右他東齊國隻是個小國,況且如今又才易主,與我國的實力相差太多,想來,他也沒有那個膽子,敢來攻打我國。他若真是來,倒還隨了父皇的意了,父皇可是很早就想拓展疆土了!”
“哈哈哈……”兩人皆是暢快笑了。
君逸在回去的路上時就將觀音手介紹給了君凜,君凜見君逸果真找到了觀音手,自然是極高興的,便是一路快馬加鞭,急急趕了回去。
回到南華國後,君凜又是馬不停蹄的派人請來了當日聞到奇香的靈隱寺的小和尚,兩位小和尚又細細將那日的所見所聞重新講了一遍,觀音手聽完,摸著胡子想了半晌,才道,“若是老夫猜得沒錯,那香,大約是出自北越國。北越國喜巫蠱之術,最是信奉鬼神輪回天命之說,因此平日裏用的言語,也同我們國家有所不同,方才聽完他們講述,那香味十分濃重,大約,就是北越國的入夢香。此香原本多是點在室內做熏香用的,計量少,味道也不會那麼濃,可若是在這香裏多加一味藥,功用便同我國的蒙汗藥相似,能在段時間內教人昏迷。好在這香對人體並沒有什麼壞處。老夫認為,你們想找玉婉姑娘,不如去東齊國碰碰運氣。”
“可是北越國與我們國土相差無幾,僅憑著這樣的線索要去找玉婉,也是形同大海撈針啊?”君凜愁眉不展,又是詢問,“先生可還能找出其他的線索,臂如,這香藥可有階級之分?是皇宮貴族們專用的,還是一般人都能得到的東西啊?”
君凜本來也是因為擔心玉婉而這樣一說,想多找出些線索,救玉婉也能多些希望,可是觀音手卻不高興了,吹著胡子瞪著君凜,“老夫不過是一介郎中,世人送我觀音手的稱號,你還真拿我當觀音了啊?!我能曉得這香出自哪裏就已經不錯了,怎會什麼都曉得,那我還不如去算命呢?!”
君凜沒想到觀音手會突然生氣,被罵得愣住,反應都慢了半拍,君逸卻是已經習慣了觀音手陰晴不定的壞脾氣,忙從中打圓場,“先生誤會了,三哥並非那個意思,不過是關心則亂而已。再說了,婉兒好歹也是先生的徒弟,晚輩曉得先生對於此事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先生隨我們一路趕來南華國,想必也累得很,晚輩已經命人背好了酒菜,不知先生可否賞光,讓晚輩為您接風洗塵?今夜的宴酒是藏了二十年的女兒紅,想來味道應該不錯。”
“誰說玉婉是我的……?!”觀音手習慣性的想說玉婉不是他的徒弟,可是卻在聽到君逸說有二十年的女兒紅時停了下來,換了笑臉,拍拍君逸的肩,很是讚賞,“還是你這個小夥子最懂我的心思,你說的對嘛,好歹玉婉也是我的徒兒,她如今聊無音信,難道我就不緊張,不擔心嗎?可是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不能多幫到你們,我也是難受啊!”觀音手說完,還狀似心痛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一臉的沉痛。
君逸安慰,“先生莫要太傷心了,保重身子才是。玉婉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我明日便派人去背越國尋找,從來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一定會找到玉婉的!”
觀音手點頭,卻還是一副慘兮兮的模樣跟著隨從去了專門為他準備的宴席,觀音手走後,君逸寬解君凜,“觀音手先生一直就是這樣的脾氣,三哥無需介意,日子久了便也習慣了。好在他從來沒有什麼壞心,不過急躁易怒了一些而已!”
“我曉得,我也沒有怪他的意思,左右我也有錯,問得太多,到底有些強人所難了吧?”君凜神情憂鬱,似乎還是在為玉婉的下落不明而憂心。玉婉失蹤已經快半年了,至今還是沒有消息,讓他怎能不緊張?他如今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人整整瘦了一圈,看起來也沒有了從前的精氣。唐詩畫和君逸都勸過,可是也是效果不佳。畢竟玉婉失蹤了,他們也都很著急,也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玉婉在君凜心裏的分量那樣的重,自然他也就更難受了。
君逸無奈歎氣,曉得如今君凜已經曉得了玉婉身在哪個國家,自然也就無心飲食,迫不及待的要去尋找了,可觀音手還在太子府中,還一個人在宴席上,他們作為請客人,不去陪著總不像話。還是開口,“如今既然曉得了玉婉就在北越國,想找到她也並非什麼難事。玉婉的穿著服飾,行為舉止,同北越國都是大不一樣的。況且,玉婉被人這樣靜悄悄的擄走,一定是別有用心,我們派人去北越國打聽打聽,定會有收獲。隻是現在,觀音手先生畢竟在三哥的府上做客,我已命人備好了酒菜,可是教先生獨自飲用,難免不像話,三哥還是去陪陪吧?倘若沒有觀音手先生的幫忙,我們到現在還不曉得玉婉的下落,都是白擔心而已。算起來,我們還得稱觀音手先生一句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