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玉婉的裝模做樣,皇甫澤忍不住笑了,摸了摸玉婉的頭發,想讓玉婉吃飽肚子,卻是為難,“婉兒,你從哪裏想到了這個奇怪的名字呀?北越國沒有老鄉雞,北越國遊牧民族,吃的肉多是牛羊,雞可是吃的少。”
沒有麼?玉婉撓了撓腦袋,自言自語,“我也不曉得是從哪裏聽來的,隻是突然間就想起來了,興許是從前在哪裏吃過吧?隻是想不起來了。”
皇甫澤見玉婉苦惱,不忍她總是費腦筋的想,便安慰道,“我們不去想那些沒有用的了,若是你真的想吃,不如我們自己去做如何,不就是一隻雞麼,哪裏能難得倒我們?”
玉婉不相信的白了皇甫澤一眼,很直接的表示出了自己的鄙視,不鹹不淡的說,“就你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北越國三王子,還說一隻雞難不倒你,小女子敢問三王子,可曉得雞長什麼樣子?”
皇甫澤懲罰性的捏了捏玉婉的鼻子,笑著教訓道,“你如今的膽子是越發的大了,竟敢對我這個北越國三王子的也敢如此的嘲笑,當真我沒有半分的威嚴麼?”皇甫澤說著,還故意挺了挺背,好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玉婉卻是沒有搭理他,自顧自的轉頭就走,邊走邊說,“快些走吧,有威嚴管什麼用,我又不會買你的賬!”
皇甫澤趕緊跟上,覺得玉婉的話是有幾分的道理。即便他再有氣勢,再有威嚴,在玉婉的麵前,也是不管用的吧?
兩人倒是說幹就幹,皇甫澤似乎也不再打算將玉婉一直藏起來了,並沒有遣人,而是親自帶了玉婉去了市場上,挑選食材。北越國民終於看見了傳說中小王子從南華國帶回來的美人,皆是駐足觀看,議論紛紛。皇甫澤心中畢竟還有擔憂,也怕眾人的流言傳到了玉婉的耳中,因此快速的選好了食材之後,也沒有帶玉婉長時間的逗留,直接回了王子宮。
皇甫澤從小養尊處優,自然是沒有下過廚房的,況且古人雲:君子遠皰爼,皇甫澤堂堂北越國三王子,哪裏會做這種下人做的事情,王子宮裏的人是想都沒有想過的。所以當皇甫澤同玉婉一起出現在王子宮的廚房裏時,王子宮從上到下,皆是目瞪口呆。不曉得皇甫澤發的是哪門子的瘋,竟然會到廚房裏來。
皇甫澤輕輕的一眨眼,原本廚房裏目瞪口呆的諸多下人都了然的立馬出了個幹幹淨淨,隻剩玉婉和皇甫澤。哦,對了,還有一隻活蹦亂跳的雞。玉婉看了看雞,又看了看皇甫澤,笑著對皇甫澤招了招手,皇甫澤自然曉得玉婉的意思,嫌棄的看了那隻全身的毛都豎起來的雞一眼,一動不動。
玉婉也不強迫皇甫澤,隻是蹲下了身子,拍了拍那隻雞的頭,口氣揶揄,不曉得是對雞講,還是故意講給皇甫澤聽,“唉~雞呀雞呀,你的運氣真是好,原本今天我是要吃了你的,可是我對你下不了手,又沒有人願意幫我,所以,隻好將你放了吧。”
玉婉說著,便開始解捆在雞腿上的繩子,解到一半的時候,被皇甫澤一把按住了,皇甫澤依舊麵無表情,連看都不願意看雞一眼,就拎起了雞翅膀。轉身出了廚房,丟下脆生生的兩個字,“我來!”
玉婉在身後掩著嘴偷笑,就知道皇甫澤不能過指桑罵槐這一關。皇甫澤出了廚房之後,四下看了看,剛巧撞見一個家丁在井口邊打水,皇甫澤走過去,將雞扔在家丁的麵前,命令道,“將這雞殺了洗幹淨!”
家丁聽了,忙放下了手中的活,開始對付雞。見皇甫澤站在自己的身邊,家丁怕雞掙紮著的時候將血濺到皇甫澤的身上,便說,“請小王子先進吧,待奴才將這雞清理好了,就送進去。”
皇甫澤本來也是不想待在這裏,可是他回頭看了看廚房,又看了看雞,說,“我就在這裏等著!”
家丁無奈,隻得隨他去了,卻是在心裏嘀咕,“這生雞我又不會給你吃了,用得著這麼小心麼?還非得在一旁看著我殺?”家丁嘴上是這樣說,可是手上也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雞弄得幹幹淨淨,連根毛都看不見了。皇甫澤很滿意,拿起雞左右看了看,點了點頭,隨手從懷中掏出了一綻銀子遞給了家丁,語氣歡喜卻又帶著警告,“賞你的,好生拿著。隻是今天的事,若是教第三個人曉得了,可有你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