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澤環顧四周,故意問,“你可看見哪裏還有第二匹?”
妙音不太願意同皇甫澤乘一匹馬,便小聲的抗拒,“男女授受不親……”
皇甫澤無所謂的聳聳肩,言語間多了一些些的不愉快,可更多的,還是一種故意的調侃,“隨便你,倘若你當真不想同我共乘一騎的話,你便跟在後麵跑吧!我要去郊外狩獵,你且看著辦吧,左右隻有一匹馬,兩個選擇而已!”
就曉得皇甫澤不會安什麼好心,妙音卻還是想爭取一下,好不容易擠出笑意,有微微的討好,“小王子,我能選擇不去嗎?”
皇甫澤嘴角綻放的笑容比妙音還要燦爛,低頭炯炯的看著妙音,“你說呢?”
妙音聽聞,喪氣的垂下了頭,猶豫了片刻,還是把手遞給了皇甫澤。有些人,就注定是她的克星,比如皇甫澤。都說大丈夫能屈能伸,即便妙音是個女子,也曉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郊區離此地路途甚遠,她可不想累死在半道上。
皇甫澤帶著妙音跑得並不是很快,大約因為妙音是個女子的緣故,皇甫澤身為男子,對她總是會照顧一些的。兩人走了很久,才到了郊外的一處樹林邊,妙音遠遠的就看見,在樹林便的小路上,站著好些的人,似乎,她鍾情的男子也在其中。
妙音突然緊張起來,可是隔得太遠,馬背上又很是顛簸,妙音怕是自己沒看清認錯了,便雙手拉住自己的衣角,伸長著脖子努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馬兒依舊在奔馳,妙音離樹林越來越近,也看得越來越清晰,果然,皇甫洋也在那裏,他此刻正負手而立,含笑著等著他們。
很快馬兒就停在了皇甫洋的麵前,妙音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皇甫洋,便覺得他沒有那日初見時的偉岸,更多了一些親和力。皇甫澤率先下了馬,習慣性的對妙音伸出了手,可是妙音卻突然不願意在皇甫洋的麵前,同皇甫澤表現的太過親密。不曉得為什麼,妙音在心底裏,不想皇甫洋誤會。便拒絕了皇甫澤的幫忙,自己一個人下了來。皇甫澤好笑的對皇甫洋說,“大哥你看這小妮子還挺倔。”
皇甫洋聞言看了妙音一眼,妙音的臉便瞬間紅到了脖子,皇甫澤見了以為妙音是在馬上顛簸的,便說要先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妙音同皇甫洋行禮,皇甫洋客氣的點了點頭,兩個人之間,這樣的疏遠,讓妙音很失望。
他們確實是來此狩獵的,因為大雪封山幾天,如今太陽出來了,必定會有很多的動物出來找食物,此時便是狩獵的好時節。可是狩獵本來就是男人們的事,妙音一個女子,能湊什麼熱鬧呢?真不曉得皇甫澤非要帶她來這裏,有什麼用意。
他們一行人去狩獵的時候,妙音就獨自留在林中搭建的木屋內,看著林間一片雪白,隻得出神發呆。過了很久,妙音聽到了馬蹄聲,起身來看,原來是他們回來了。可是走近來才發現,回來的隻是皇甫洋和身邊的手下,並沒有看到皇甫澤的影子。
看著妙音疑惑的眼神,皇甫洋解釋道,“三弟上了興致,非要再打一會兒才肯回來。好在如今天色不算晚,三弟的身邊也有人在,姑娘不必擔心。”
“我沒有為他擔心。”妙音脫口而出,不僅把自己嚇了一跳,連皇甫洋都愣住了,呆了片刻後又是一笑,“自然,三弟的騎射技藝都十分的高超,姑娘確實不用為他擔心。”
這樣有風度的男子,妙音從前都不曾遇到過,明明是妙音失了禮,他卻也可以裝作不知般輕描淡寫的過去了,不僅避免了妙音的難堪,更是顯示了自己做為王子的風範,這讓妙音更是癡迷。
兩人坐在木屋內,並沒有什麼話語,妙音看見皇甫洋並不太敢講話,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讓皇甫洋笑話。少有的,妙音覺得,自己有了女子該有的羞澀,在喜歡的人麵前。
皇甫洋為了不讓氣氛冷場,便問了妙音幾個平常的問題,妙音一一答了,過後,又是一陣沉默。妙音偷偷的看了看皇甫洋,見他始終帶著淺淺的笑意,便大著膽子問道,“小女子聽說大王子還未娶王妃,不曉得可有鍾情的人?”這本是皇甫洋的私事,妙音是不好過問,可是妙音實在是太想知道了,倘若皇甫洋回答她有,她也好從此斷了念頭,過自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