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三的這個說法讓我毛骨悚然。
陳安生是個老獵人,走在老林子裏仿佛就像在自家菜園地頭散步一樣,可他什麼都沒跟我們說過。
此刻也是一言不發的悶頭走路。這可就奇怪了,他完全沒了剛見麵時的健談,可能老吳的死給他帶來什麼變化吧。
說是我們害死老吳的,可我們連他的麵都沒見著,僅憑幾句經驗話就能斷定我們得罪什麼玩意兒了?為了報複我們三個就把老吳咬死了?
警察肯定不會相信,我們三個更不會。雖然我是太行山村走出來的人,狼也見過,你說它狡猾聰明我承認,但是在我的思維裏沒那麼邪乎。
不再想這幾天發生的怪事,我們四個老實的在老林子裏往前走。
我時不時的往老鬆樹上看,想斷定一下時小三說的靠譜不靠譜。陳安生從不說時小三這些話的真實性,我始終弄不明白,那些人為何會死在高高的樹梢上?
走到玉龍山腳下,終於能喘口氣了。二十幾個人坐在亂石堆上休整,此時我餓的前胸貼後背,示意旁邊的時小三從背後包裏,給我拿個牛肉罐頭出來。
我得吃點食物不然登不了山,更別說伺機逃跑了。拿到牛肉罐頭,我向李瑤搖了搖手,沒辦法,我隻跟她熟,隻有她能幫我們打開。
蔣紅心和時小三不認識李瑤,我也沒跟他們提起過,此刻二人搖了搖頭隻以為我好色,在這節骨眼上還勾搭妹子,二人氣的來回朝我瞪眼。
我嘿嘿一笑,也不解釋,一會兒就有好戲開場。李瑤拿著我們的軍刺幫我撬開罐頭,我偷偷地把罐頭的鐵皮蓋子藏到了兜裏。這東西很鋒利,心想興許能割斷繩子。(本來能用手打開罐頭,但是肉倒不出來,所以還得讓她幫忙。)
我吃了點,又給三人分了點,隨後一人喝了瓶酸奶,這才舒服多了。
龜田見我們吃的差不多了,微笑著一揮手,十幾個訓練有素的手下迅速的整理好,我們四個又被押著開始登玉龍山。
我心裏苦笑了一下,早知道特麼的昨天就應該上去,不然哪還會發生這檔子事。我沒埋怨誰,隻是怪點背,誰知道大山深處冒出來一群比狼還特麼歹毒的日本人來。
小日本侵華時期在東北掠奪了數不清的資源,此刻還想著打這裏的主意。我心想這日本人就是永遠打不死的小強,不用開水澆死他們,這地球不毀滅,他們的野心就不會消失!
好在上山時的天氣不錯,也是趕上冬天毒蟲毒蛇什麼的,一個也沒有。我們四個在前麵來回移動著上山。
前麵說了玉龍山最高也就五百米的海拔,半小時內肯定能到山頂。知道機會不多了,我時不時的在爬山的時候用石塊磨繩子。又趁著日本人不注意,裝作跌倒的樣子,趕緊從兜裏掏出罐頭上的鐵蓋子,藏在雙手裏來回的割繩子,好在結實的尼龍繩子不粗,不一會兒,就感覺能用雙手撐斷。
我趁著一個拐角時,隱蔽地塞給了時小三,時小三聰明的弄好後又不經意間遞給了陳安生。直到快到山頂時,我們四個都把綁在手裏繩子快割斷。
龜田年紀大身體又胖,此刻終於吃不消了,不到山頂他就停止了前進,休息一下。他們一群人也是一人背著一大包東西,龜田雖然不用背但是他體力不好。我一看他就是體虛,身體裏沒精氣,肯定是打炮過多。
看了看李瑤,這時見她走了過來,對著我就是一腳,踹倒我後,我發出一聲慘叫,把眾人嚇了一跳。
不過,看到她從我背後包裏掏出一瓶酸奶後,大家這才不再注意我們倆。敢情李瑤在山腳看到我背包裏有水有酸奶,直接上來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