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舅的奇遇(1 / 2)

龜田消失了,我們三個幸災樂禍的高興勁立刻沒了,這龜田要是跑回日本再叫一群更多的人來,還是很麻煩,不是有句話嗎?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

這麼大一塊深山老林,又不是平原,找個人跟大海撈針似的。隨即我們不再為龜田消失的事兒犯愁,準備走一步算一步。

這時,陳安生走了過來沉重地說:“應該是黃皮子弄死的!”

這怎麼跟黃鼠狼扯上關係了?

我對黃鼠狼的印象頗深,說個我小時候遇到的事。我母親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一個妹妹。我二舅是個懶貨,也不算懶,就是每天做什麼事就是計劃好的。

比如抽煙,一天幾根那是抽的清清楚楚。他在農村給人磨剪子菜刀也是那樣,一天掙夠五塊錢(二十多年前),不管中午還是下午,那都是歇工不幹了,不管有多少顧客等著他也不磨了。

有年冬天,他看到別人在山裏逮黃鼠狼賣很掙錢,捉住一隻就能賣上六七塊,這可比磨剪子菜刀輕巧還不受凍。我家那是太行山區,到了冬天黃鼠狼下山偷雞吃那是經常的事。

有天傍晚,我放學正在屋裏寫作業,蔣紅心在外麵喂羊,二舅騎著他那輛二八飛鴿牌自行車來到我們家,自己胡亂做了點吃的,給了我幾塊糖,問我願不願意帶他上山下夾子去。他們那一塊黃鼠狼都被逮沒了,所以跑到我們村邊逮來了。

我一聽這行啊,我母親不反對,哥哥掙錢她肯定高興。隨後我叫上蔣紅心一塊去幫二舅帶路,蔣紅心那時雖然來我們家不到一年,但是山裏山外走的比我都熟悉。

我倆拿著手電筒,悄悄地往山腳隱蔽的地方去,因為越是難走沒人經過的地方,這黃鼠狼就愛從這過,我二舅後邊背著七八個夾子,那都是大夾子,兩排跟臉盆大的鋸齒夾子,就是一條大狗夾住了也得流血喪命。

蔣紅心把二舅領到村外山腳處雜草叢裏,這裏有鄉親們放著的一堆堆亂樹枝亂木頭,我二舅一看,心想這地方肯定有黃鼠狼經過。

那時冬天挺冷的,呼呼地冷風吹的臉蛋生疼,我找了個破石屋等著他們,不一會兒蔣紅心走了進來,我倆坐在石屋裏等二舅。蔣紅心心知二舅得折騰一個多小時,所以在石屋裏生了火,我們邊吃糖邊烤火。

時間過了很久二舅也沒回來,我有些困了,心想這咋回事啊,都夜裏十二點多了,二舅下幾個夾子那麼慢,我都生氣了。

雖然二舅來的時候說過,得折騰到一兩點,但是我把糖吃完,就埋怨起了二舅,大冬天的逮這玩意兒幹啥,黃鼠狼會放臭屁不說,還特難看,明顯沒狗好看。

想到狗,我家養的大黃不知道怎麼出現在石屋門口,嚇了我一跳,把它叫過來,摟住摸了摸。隨後對著一旁躺在幹草上翹著二郎腿的蔣紅心說道:“紅心,要不咱們去看看二舅去?”

蔣紅心心智比我好,他倒是很沉穩,想了想說:“逮黃鼠狼抓活的才值錢,二舅肯定是想要活的才沒回來,等著吧。”

我一聽不樂意了,這四周黑漆漆的有些害怕,還不如回家暖和去呢,在我的堅持下,蔣紅心不耐煩的和我走出石屋,準備去山腳那裏看看。

山裏濕氣重朦朦朧朧地,我和蔣紅心小心地邁著腳步,大黃在身後來回的亂跑,有他們兩個,我絲毫不害怕,隻是冷。

走到雜草破樹枝堆旁,哪還有二舅的身影。蔣紅心手裏的手電來回的往四處照,終於發現了二舅,他居然大冬天的躺在草叢旁倚著石頭睡著了!

不對,二舅沒睡著,我看到他褲子被脫了下來,一直傻笑。

旁邊的大黃突然一個猛衝汪汪地吼叫著,撲了過去,我嚇了一跳。隻見二舅旁邊的夾子裏夾著一隻黃鼠狼,挺大的,肚子也鼓鼓的,好像懷著孩子或者吃了隻大雞似的。

大黃一個猛撲對著黃鼠狼咬了幾口,沒幾下就給咬死了。我跑過去拍了拍二舅臉蛋,這時他才醒過來。

我連忙問道:“二舅你真懶,大冬天的不分地兒都睡!”

二舅一聽我這麼說,有些生氣,罵罵咧咧地說道:“草,小兔_崽子,睡覺怎麼了?嗯,我的小媳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