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王仲朝隻不過用了幾張請柬,就收羅了好些局長的好感。即使現階段還不足以挖到自己麾下,可是在一定程度上,動搖了這些人對張根生的忠心。
第二天,張根生帶隊朝南江市而去。羅超凡自然不會閑著,被直接征調,充當了張根生的司機,氣的納蘭嫣牙癢癢。
沙場今天也是動員大會,南江市和周圍縣市的市場相當大,百分之八十的工地是現付結算的,當然另外還有一些大房地產或者國營企業要走財政報表,所以按照月結。今天正好月底,四十多個兄弟分批要賬,除了留守的牛憨幾個人,其餘都開赴各大房地產工地。
就在桃源縣一眾官員正意氣風發的與領導套近乎的時候,縣裏發生了一樁暴力血案。凶手是沙場負責人之一的有為青年,牛憨。而傷者,則是縣裏派出所執行大隊的隊長,翁長江!
話說那天晚上,牛憨忽然提著把柴刀衝進了翁長江的家裏,當著翁長江一家人的麵,將他砍成了重傷,身上中了十幾刀。
當天夜裏,羅超凡這件事情後,立馬火急火燎的趕了回去。不僅是他,納蘭嫣和一眾官員也是心裏發虛,留了幾個人陪同王仲朝,其他則都回到桃源縣。
那時候,桃源縣已經是鬧開了花了。翁長江的家人和好友,將牛憨狠狠的打了一頓,丟到了水潭裏。他們下手也狠,把牛憨的兩條腿都給打折。
牛憨被幾個兄弟和沙場的工人救了回去,卻不敢再冒頭了,老老實實的包了腿兒,躲在地窖裏麵。
第二天,翁長江醒來氣的不行,立馬招呼起一大堆的朋友,拿著刀和鋤頭,就坐在牛憨的家裏,讓他老娘賠錢。
牛憨的老娘慌裏慌張,一邊哭一邊將家裏所有現金,一共五萬多塊都給了那些人。可是,翁長江的親朋好友,卻得理不饒人,還要她交出牛憨。牛憨的老娘想要給羅超凡他們打電話,那幾個壯漢也是不肯,硬是要她交人。
並且,周圍的那些街坊鄰居,也都被翁長江叫人給堵住了,家家戶戶拔了電話線,不許他們打電話報警,還讓他們在周圍守著。
若不是牛憨的一個小弟趁著天色漸漸暗了,偷偷爬牆跑去給喬愛蘭打報告,現在王仲朝他們都不知道呢!
喬愛蘭知道了這件事兒,可是縣裏能做主的都去南江市了,就她一個留守。一個女人有啥辦法?所以,她隻能立馬通知縣長他們,然後連夜叫了鄉政府人員,去江餘鄉將翁長江的那些親朋好友給勸下來。
至於派出所方麵,他們拖拖拉拉不肯出動,顯然是翁長江打了招呼。畢竟他是執行大隊的隊長,合同工裏的頭頭兒,以前跟派出所、公安局的那些人都是同事,求他們幫忙簡單的要死。
本來吧,街裏街坊的,大家都會給麵子。可是鄉裏的良民可都去打工了,剩下的那些都是吊兒郎當的,跟翁長江玩得好的小流氓,甚至,還有一夥翁長江從柳文縣叫來的混混。這一下江餘鄉的調解工作,就陷入僵局了。
牛憨躲在地窖裏又冷又餓,可是聽著上麵的動靜,卻又忍了下來,“媽的,翁胖子,以後你別落在我手裏,否則我一定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