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十年來,每個禮拜修羅場都會有比賽,雷打不動,不管風雲變幻或是時間推移,從地下一樓至三樓,每層樓都有不同層次的比賽,分別為普通級、貴族級、惡夢級、地獄級,最低下注都是以萬元為單位。
在普通級還隻是程度隻比國際正規賽事激烈那麼一點,講究規則時間的一樓,二樓完全變成了非死即傷的殘酷,而地獄般的三樓決鬥幾乎必死無疑!
隻有能有一個人活著走下擂台,這裏才是真正的修羅場,當兩名拳手開始搏鬥,分個你死我活,鮮血染紅擂台,那引起衣著華麗,披著貂皮大衣的貴婦人,那些衣冠楚楚的紳士,那些道貌岸然的政客都會像瘋子般叫嚷,隻有欣賞這樣的場麵,才會給他們平淡苦悶的生活帶去一點刺激。
眼下的修羅場沒有紳士和貴婦人,有的隻是冷眼旁觀。
今天的地獄級比鬥場,隻有一場比賽。一邊是連聲八十五場的“惡魔屠夫”,鍾劍文!而另外一方,則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鄉巴佬,羅超凡!
這場比賽早在還沒開始的時候,就引起潘陽市多方勢力的關注了,幾方代表早就有重量級人物提前趕到。
“惡魔屠夫”鍾劍文,是潘陽市的一個傳奇,若是提到他另外一個名字,更是能讓國際上的許多人動容。鍾劍文不是華夏人,他的出現也沒人知道為什麼。不過,能在潘陽市的萬世拳場待這麼久,也是有人撐腰。
羅超凡在比賽前接到了神秘人遞來的一份很繚亂的件,逐字逐句閱讀,越看越是眉頭深鎖,字打印得很小,而且沒有分段,錯別字迭出,理顛倒錯亂,還在僅有的幾處空折用鉛筆加上注解,閱讀十分困難。
鍾劍文是身世是個謎,對每一個對手都是壓倒地的勝利,他不需要度,不需要頭腦,因為他有絕對的力量,隻要給你一拳就夠了!
身高一米八八,體重八十八公斤,臂展一米九六,每天要訓練十四個小時以上,食譜大多為米飯和雞肉、青菜,不過雞肉很有講究,是養得極健壯的大公雞、至於閹雞,那是萬萬不行,早上他會繞玄武大街慢跑三十公裏,然後再遊泳,沒什麼朋友,甚至實行禁欲主義,不近女色,平時娛樂隻多隻是看看報紙,不看電視,沒什麼感興趣的話題。
隻有這麼清心寡欲,心無旁鶩的人才會練到這個地步,這些年來他身體條件每一天都保持在巔峰狀態。
羅超凡看到材料胡,心裏就傻逼了。這人絕對是個殺手,百分百的殺手!隻不過像是退隱下來的,奈何殺性太重,所以頂起不動動手腳,就會暴走。
“羅超凡,要開始了,你真的要去跟那個變態打麼!”周薇站在羅超凡身邊,心裏都快哭了。她早就意識到自己是玩大發了,簡直就是把羅超凡往死路裏逼。
羅超凡嗬嗬笑了笑,“我能應付!”說著,他將手裏的一杯水一飲而盡,站起來朝外麵走去。
在地獄級的比鬥場,隻聽“當”的一聲鍾響,東西側休息室各自靜靜走出一夥人,沒有想像如潮水般地掌聲,沒有鮮花鋪路和美女的尖叫,沒有閃光燈和記者的話筒,沒有觀眾揮舞著雙手大喊名字,隻剩下無盡地殺戳和流淌的鮮血。
羅超凡先翻上台,深吸了一口氣。這種充斥著血腥味的地方,已經有兩年沒來過了!
鍾劍文也站到了台上,又高又瘦,古銅色地皮膚,身上也是傷疤密布,目光漠然的逼視著羅超凡,不帶一絲憎恨或是仇視的感情,仿佛他即將麵對不過隻是木偶而已,羅超凡身高隻有一米八十,體重七十五公斤,比鍾劍文矮了一截,瘦了一圈,優勢對比不太令人樂觀。
兩人唯一護具都牙套,除此之外隻穿一條棉布質短褲,沒有上衣、拳套、鞋了。
裁判員是國際散打協會特級裁判,在雙方人員的陪同下進行了身體檢查、頭發、指縫,短褲都是有可能藏匿銳利物品的地方,不能光憑眼睛判斷。
整整領結,咳嗽一聲,說:“下麵宣布規則,除了不能使用身體之外的武器,沒有任何規則,沒有時間,回合的限製,不能認輸,除非已經喪失生命,你們唯一的權利是僅有一次叫停的權利,時間為十分鍾。”
從主席台上站起來一個年人,他大聲朝看台上的那些小姐和少爺說道:“我也宣布一條觀眾守則,任何人不能拍照攝影錄音,一經發現,後果自負,好吧,裁判先生,可以開始了。”
“當!”裁判員敲響正式開局地鈴,所有人都停止說話,朝擂台望去。
羅超凡深吸一口氣,沉腰紮馬,雙手下垂,表麵毫無波瀾,眼睛卻死死盯著鍾劍文,“你好,我叫羅超凡!”
在深及四十米的地下,一個麵積寬廣的大廳,天花高約十米,除了照明燈具,沒有任何裝飾,四周密密麻麻的空座位,正央一座的超大顯示屏,高出地板一米左右。
台下坐著二十多人,衣冠楚楚,或是交頭接耳,或是麵無表情,雖然空調開得十足,溫度適宜,但仍不自覺從腳下有股寒氣蔓延上來,仿佛這裏就是地獄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