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蒂卡淚流滿麵,深深的陷進了回憶裏。百裏離楓試圖將她搖醒,卻聽見她沙啞的聲音。“讓我說完。”
“女孩心裏害怕極了,那人滿身是血卻好像不知疼痛一樣的打著。等到女孩回來的時候,小木屋已經沒有了那人的身影,沿著血跡女孩找到了懸崖,那裏的血跡極多,可是卻沒有半個人影,隻有地上那串那人經常呆在手上的佛珠。懸崖的邊上是一片大海,而那裏有些很明顯的劃傷,那是有人往下掉下去的痕跡,女孩深受打擊,所有人都告訴她那人死了,那人死了。女孩不敢相信男孩就這樣掉進海裏。直到有人在海裏撈起那人的衣服,女孩整個人失了魂,在那懸崖上呆呆坐了一個星期,最後病倒了。”
這段故事似乎是貝蒂卡用了畢生的力氣說完的,整個人癱瘓便的坐在沙發上,雙眼空洞無光。那段記憶明明已經過了三年,可貝蒂卡覺得那仿佛是昨天才發生的。
“卡卡整整大病了一個月,醫生說她心情低落,不利於養病。我生怕她撐不過,好在卡卡撐過來,可是阿辰的消息卻像石沉大海一樣,因為沒有屍體,警察給的答案說是水流太急,屍體衝走了,而卡卡卻堅信阿辰沒有死。時間一晃就是三年,這三年來沒有半點消息,我也一直在尋找。我想阿辰可能真的死了”
舞靜的語氣很憂傷。一件件的傷心事全在貝蒂卡的身上了。父母離異,母親入獄,戀人離世,到了現在連母親也死了,父親為了利益不肯相認。這樣的故事落在一個女孩的身上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
“卡卡,你是怎麼撐過來的。”肆夜不得不說他佩服貝蒂卡的堅強,當初他從加拿大回來的時候他就承受不了深愛的靜子不在身邊的感受,但與她不同是,靜子還在世上,他可以見到,而那人卻是屍骨無存。
“我堅信阿辰還活著。”貝蒂卡抹幹眼淚 ,勉強扯出一絲微笑,故作堅強的說道。“以後的以後,有我陪伴。”百裏離楓心疼的攬過貝蒂卡的身子。若是他早點找到她的話,他的卡卡也不必活的這麼累。
突然被攬過身子的貝蒂卡來不及驚呼就聽見從頭頂上傳來的承諾。時間停格在了那一刻。許久,貝蒂卡敞開雙臂環過他的腰身,楓,謝謝你。
“阿辰的真名是什麼?”百裏離楓突然開口問。根據剛才的故事,他覺得這個阿辰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北慕辰!”舞靜答。
“靜子,你是說北慕辰?”肆夜似乎聽到了什麼,驚訝的問。“是啊,他說他叫北慕辰。怎麼?阿夜。”看到他的反應舞靜疑惑的問。“你知道宮銀月所處的組織,黑道上人人聞風喪膽的血爵嗎?”
百裏離楓的眉頭皺起了一個弧度。如果這個北慕辰就是血爵的話,那麼宮銀月為什麼會對卡卡好可想而知了。
“你是說阿辰就是那個血爵,北慕辰?”連貝蒂卡也嚇到了,她一直都知道阿辰的身份不簡單。“很有可能。”客廳裏的氣氛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