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瑟瑟,光禿禿的三兩棵枯藤老樹顫顫地抖落軀幹上厚重的積雪。天氣依然冷的讓人舍不得放開懷裏的暖爐踏出房門接受冰涼冷風的洗禮。

這幾日因為狠心咽下那些難喝到令人作嘔的苦澀藥汁,木離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隻是偶爾還會有些咳嗽和心絞痛。也不知道為嘛古代的中藥比現代的西藥還有效果!

不過這些小毛病並不影響她要離開這裏的計劃!

木離認真的數了數自己的私房錢,如果要離開淵王府去玄武國,那這些錢也綽綽有餘了。可見,在淵王府的這些日子她拿的工資可不低。淵王府的待遇自然要比在外麵做工好得多,幾乎都能跟皇宮裏的待遇媲美。

由此可見,司徒大妖孽是多麼的有、錢!!

木離仔細的將自己需要的東西裝進跟自己一起穿越過來的挎包裏,收拾到一半,玉琴闖了進來有些急切的拉住她收拾東西的雙手,“木離小姐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要收拾東西?!”

聽見她的大呼小叫,木離一把停下手裏收拾東西的動作連忙上前將玉琴的嘴巴捂個嚴實。

“你小點兒聲!”

她可不準備告訴任何人她要離開淵王府的事。

其實就算讓別人知道她要離開也沒什麼,可是心底總是潛意識的不想告訴別人她的計劃,或者說,是不想讓司徒淵知道。

她知道,如果明白的告訴司徒淵她要離開,他肯定不會阻攔她甚至會對她的離開感到開心。

畢竟……他是嫌棄她的。

再說了,在這裏她確確實實是一直在給他惹麻煩,說保護他可是哪一次不是他在保護自己?

他說的話,她一直都記在心裏。卻不是因為這些話令她傷心,而是傷心過後她想明白了他所說的話全是事實。

所謂無功不受祿,盡管她臉皮再厚也做不到白拿人家的工錢還靠人家養活,而她自己卻是無所事事一副死乞白賴的纏著人家不放模樣。

所以說,還是早點兒離開這個鬼地方,早日找到回家的方法和老媽團圓!

“小姐這是……這是要離開麼?!”扒下木離白蔥似的小手,玉琴怯怯的問道。

“呃……這個……”木離有些尷尬,玉琴和暮鳶從來都是自己的心腹,如今要瞞著她們偷偷的離開總覺得有些對不住她倆似的,所以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跟她解釋。

“木離小姐要去哪裏!?玉琴跟小姐一起走!”眼裏泛著淚花,一副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小手拉著木離的裙擺說什麼也不願意放開。

心底又泛起了一絲絞痛,病又犯了。

揉了揉胸口,一手撫額,這個丫頭真以為她是去旅遊麼?

“玉琴,實話跟你說吧。我這是準備回家的不適合帶著你一起。”

“回家!?木離小姐的家在哪裏?那玉琴以後可不可以去探望你!”眨著淚眼朦朧的眼睛急忙追問。

聞言,木離垂下眼簾,清澈明媚的眼眸裏流露出掩飾不住的黯淡,“我也不知道在哪裏……”

似是看出了木離的憂愁,玉琴擦幹眼淚,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沒關係沒關係,小姐別難過,小姐去找回家的路,玉琴和暮鳶在這裏等著您!如果沒找到那你再回來淵王府好不好!”

“嗯!”揚起嘴角給了她一個燦爛的笑。隻有她自己知道,無論有沒有找到回去的辦法隻要踏出了淵王府,她就沒有回頭路了。畢竟……這裏不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