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萬事興——便是真理。
歎了一口氣,按了電梯,剛打開門就往裏麵鑽,忽然肩膀被一個人拽住了,電梯門合上,安靜的可以聽的見彼此細微的呼吸聲。
他氣息有些不穩,“言言,你跑哪去了,手機怎麼沒開?”
我閉上眼睛,深呼吸,“文然,我現在很亂,手機沒電了,對不起。”
他抱住我的手臂微微用盡,可以感受到我們骨骼撞擊的摩擦,他的擁抱有些慌亂有些無措,回望他的眼睛,原本深潭似的眼眸被一塊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便是他自己也無法控製。
他扳過我的身子,手掌心是火一樣的燙,然後,他慢慢的湊上前去,吻住我,細軟的感覺從舌上傳來,他的手溫柔地摟住了我的頭,指尖攏進發鬢,撫摸著。慢慢的他的吻變得非常熾烈,帶有種惡狠狠的掠奪性,逼得我也不得不以熾烈的方式回應,吸到的全是他的氣息,意識仿佛都要凝滯了。
許久,他依依不舍的放開我,低啞的說,“言言,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相信我,好不好?”
我隻是倚在他的肩上慢慢調整著呼吸,一字一句的承諾,“好,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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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爺爺情況好轉,楊叔說老爺子天生看的開,心態極好,連醫生都十分讚賞,自然恢複很快,隻是吃不慣醫院裏麵的病號飯。於是媽媽細細詢問了醫生,自己做了盒飯,囑我送去醫院。
在等電梯的時候,就有兩個護士走過,竊竊私語,“唉,那家今年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了,大年初一的把八十多老頭送過來急救,造孽!”
另一個拉住她,“亂喊什麼老頭,沒看到人家都是住的是VIP,主任親自開的刀,昨天曉娟值班,說省長那邊都來人看了,沒過幾天說不定來幾個中央的呢!”
“這麼有背景?什麼來頭?”
“誰知道呀,上麵封的嚴,不過經常去探病的幾個人我倒是在電視上見過,有一個女的,四十多,好像是哪家地產的老板之類的,不過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市井小民一般!”
還沒靠近病房就聽見姑姑在和爸爸說話,語氣低三下四還帶著微微的哽咽,“大哥,我公司都不行了,銀行也不貸款,開發的樓都要成爛尾樓了,你幫我求求爸爸,給點資金周轉一下吧?”
爸爸態度堅決,“他身體不好,才從鬼門關那轉回來,你現在要他操心這種事情,你也適可而止吧!”
姑姑不依,“要不讓你家三小姐,她手上咱媽的股份,一年分的紅利便夠上公司的注冊資產,讓她借點給我?嗯?”
爸爸歎氣,“小言還小做不了決定,這件事還是等咱爸爸恢複了大家一起商議。”
姑姑見狀,立刻眼淚唰唰的流下,“大哥你怎麼能見死不救呢,我公司真的是不行了,原來都開發的好好的,忽然什麼‘世誠’插進去一腳.....”
後麵的話我都沒有聽見,腦袋一下子“嗡”的呆滯了,“世誠”——許昱坤,許大少,許家,果然,一切的一切都變得透明了。
把盒飯遞給爸爸,他會意,轉身走進病房。
我沉吟了一下,對姑姑說,“姑姑,奶奶那份遺產我暫時也不能動,但是如果我能幫你解決公司問題,你是不是可以冷靜一段時間?”
她一下子收起淚水,“你有什麼方法,我什麼都試過了,還是不行。”
“我跟您談條件,第一,爺爺那不能再提這件事;第二,奶奶遺產的事從此您不過問;第三,爺爺百年之後的遺囑,您不許橫加幹涉;第四,請您安守本分,切勿生事,別讓寧家名聲一敗再敗。”
她追問,“你真的可以麼?若是可以我便答應你,若是不可以....”
“不可以我便賠償您所有的損失,但是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寧家有你便是沒我,有我便是沒你!”
她琢磨了一會,“好,我答應!”
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對方很驚訝,接起來就問,“寧言?難道我馬上要去買彩票?”
沒心情跟他開玩笑,一本正經,“許昱澤,我找你哥哥,讓他給我電話,告訴他,我願意跟他談條件!”
不到五分鍾,許昱坤給我電話,沒等他開口,我便說到,“你贏了,許大少,我跟你談條件,我要什麼你應該知道,你要什麼我現在也差不多有數了,所以大家找個時間談談,順便找個律師之類的把文件之類的一起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