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找到文然,八福就給我電話,“啊,親愛的小小師妹,我好久沒有聽見你富有磁性的渾厚的聲音了!”
我無語,“最近吹了點冷風,有點感冒,什麼事呀?”
“免費旅遊,去美國,你去不去?”他很是興奮。
我笑起來,“師兄,天上可沒有掉下來的餡餅,到底什麼事?”
“紐約大學和咱學校現在有一個項目,關於第二語言教學研究的,師傅要去打頭陣,要不要考慮一下?”
“怎麼輪也輪不到我呀?大師兄他們呢?我看我還是算了,出去盡丟國人臉。”
然後他聲音高了八度,變得惡狠狠的,“你不去也得去!咱這十二個全是男人,就你一個女人,少了誰也不能少你,聽著,明天給我趕回來,回不來,哼哼,你就慘咯!”
“喂!沒帶這麼不講理的吧,我年還沒過完呢!”
“去美國一樣過年,你有那麼多可愛的師兄陪你過,多幸福是吧,你說?”
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阿八,你們是不是早就勾結好了?”
他明顯頓了一下,隨即就是爽朗的笑聲,“哈哈哈,怎麼會呢?那多缺德,對了對了,明天什麼時候到告訴我,我們去接你,還有,讓文然把我那本《夢裏花落知多少》還給我,記得哦,拜拜!”
衝著手機直翻白眼,這群家夥,全沒有一個吃素的,等等,什麼《夢裏花落知多少》,郭敬明寫的?文然怎麼會看言情小說,還是阿八借給他的?
隻好匆匆回家,跟爸爸媽媽一說,他們就決定和我一起回去,然後直接飛去德國。打電話給寧清,告訴她我明天就要走了,結果她重感冒倒在床上,說了半天才讓她放棄去送我的念頭。
然後又告訴文然,他很意外,不過倒是什麼都沒有說,隻叫我收拾好東西,明天他會去送我。躺在床上,思忖著如果明天跟他說了這件事他會有什麼表情,至於“七年”,等我回來再說吧,想著想著不由的就睡著了。
夢中,有一個輪廓模糊,看不清眉眼的男生站在我身後,定定的望著年少的我,一言不發,而我,站在他們遠處,看著這幅畫麵,想出聲卻無力......
第二天早上去機場,因為爸爸媽媽定的是下午的航班,所以趕了最早的一班。天還是灰蒙蒙的,我坐在機場裏,嗬欠連天的等換登機牌。
頭上被拍了一下,轉過去,是韓天源冷冰冰的臉,不知道怎麼的,今天心情特別好,很想逗逗他,“韓天源,中國人民欠你錢了呀,別老是板著一張撲克臉的,上書‘欠債還錢’!”
他臉色不變,小聲說,“文然家兔子,你家主人來找你了!”
順著他的眼色看過去,果然文然站在一旁的茶座裏麵等我,跟爸爸媽媽打了招呼,一個人走過去,他笑吟吟的把我摟過來,按著我坐下。
我奇怪,非常疑惑,怎麼前幾天的時候還是那副愁雲籠罩,現在又陽光燦爛了。
果然他又開始了唐僧似的喋喋不休,“記得每天給我發郵件,不許少吃也不需貪吃,不許晚上出去,就是那十二個拉你也不行,不要舍不得花錢.....”
我終於忍不住,“喂,我看到你和阮芸了!”
他一驚,“你看到了?”
我白他一眼,“廢話,你要去好歹也去其它醫院,去什麼省中,簡直是自投羅網的!”